又道。
“这是你的女儿,若说管教,还是由你亲自管教才是。”
柳依依轻轻挑了挑眉。
这位夫人倒是会说话,嘴上说自己不会管教这通判的女儿,可话中隐藏的意思,就是让通判替她管教。
“是是,小人一定好好管教。”
随即转身,恶狠狠看着早已没了嚣张气焰的年轻妇人。
“还不快给我滚回去!”
“且慢。”
柳依依一看,是那个一直帮云鹤斋说话的微胖中年男子。
只见他先走到知府夫人身前,行了一礼。
又走到通判面前,拱了拱手。
忽地指着年轻妇人身后的一个妈妈。
“这位妈妈好威风啊,不过是言家的一个下人,刚才竟敢大声呵斥云鹤斋的东家,说让她睁开狗眼看看,她的主子可是通判大人你的女儿。”
言家?
柳依依想了想,没有印象。
“哎吆是啊!可不就是言家么!”
二楼突然有人失声喊了出来。
喊完才意识到不少人都好奇地看着他,连忙捂住嘴。
这时又有人道。
“我就说呢,先前这位夫人坐在那里的时候,我就觉得有些眼熟,一时也没想起来。
“这位老爷一提醒,我这才想起。”
身边之人忙问。
“听你这么说,这位小妇人除了是通判的女儿外,还有其他名头?”
“嗨,她不就是北街那个雨前茶庄的少夫人么。”
“哦~ 对对对,可不就是她么。”
知道年轻妇人的夫家是谁,今日这一出终于有了解释。
“就言家那茶庄,店铺老旧,茶叶也不行,本就没什么客人,难道他们以为,没有云鹤斋,他家的生意就能好了?简直笑话。”
“就是,人家云鹤斋就算有对家,那也不是雨前茶庄啊,压根就不是一个级别的。”
“哈哈哈,所以说啊,这就叫‘赚着铜板的命,操着万金的心’。”
众人听了这打趣的话,不少人跟着笑了起来。
通判气得双眼都要冒出火,额头更是青筋暴起。
“来人!”
声音才落,两个侍从走了进来。
“老爷。”
通判指着已经吓得魂不附体的仆妇,咬牙切齿道。
“将这仆妇给我绑起来送去言家,跟言老爷说, 这人冲撞了贵人,他要是不知道如何处置,我来替他处置!”
“是。”
两人将仆妇绑好拖了出去。
“还不快跟我回去!”
年轻妇人脸色惨白,在两个丫鬟的搀扶下走出云鹤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