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美娟，你听我说。”汪成斌无奈道：“我是王总的人，雷震跟王总的间隙很大，如果咱们继续住在这里，必然会……”
“必然会怎样？你一个副职干多少年了，每次都说要升了，但升了吗？”
“还有我的工作调动，在监狱是主任，结果调到医院是副主任，不仅没升还掉了半级。”
“汪成斌，你好歹也是老板级别的，老婆的工作都弄不好，还有啥脸让我听你说？不过了，这日子算是到头了！”
看到老婆发火，汪成斌心里万般无奈，他很想说些什么，但话到嘴边又说不出来。
因为这些年的确有愧，连老婆的工作都弄不好，真的挺没脸的。
屋里吵架，雷震在外面听了个清清楚楚。
才知道在自己这里温柔乖巧的李美娟，竟然这么厉害，真是人有千面，心有千变。
“咳咳……”
他清了清嗓子，大声冲对面屋里开口。
“汪哥，嫂子！”
“今天就别做饭了，家里大哥回来了，刚好一块。”
屋里的汪成斌刚要拒绝，李美娟就转身打开门，绽放出满脸妩媚的笑容。
“小震，不太合适吧。”
“合适，我刚给大哥打过电话了，他说也很久没跟汪哥一起坐坐了，还专门让保姆多做了几个菜。”
“舒总太客气了，我们收拾收拾就过去。”
“好嘞，你们先收拾，我胡同里溜达一会，稍后一块过去……”
雷震叼上香烟，笑眯眯的走出院子，凑到几个墙角坐着的老娘们堆里，开始跟他们扯八卦。
这边汪成斌又挨骂了，他躲雷震都来不及呢，更何况是舒会战。
“你凭什么不去，还要舒总八抬大轿来抬你？”
“汪成斌，今天你去也得去，不去也得去，人家舒总明天就要出去任职了。”
“一条路行不通，还不能走另一条路？舒总前途不可限量，我看跟着他比跟着王总好！”
汪成斌怒了，一巴掌拍在桌子上。
“你懂个屁，我是王总的人，今天要是去了舒家，以后就别想有好日子了！”
“不去就有好日子了？”李美娟怒道：“离婚，下午就去离！等妻离子散的时候，你的日子就好过了！”
骂还不过瘾，她又把茶杯饭碗摔了一遍。
稀里哗啦的声音传到外面，正好给老娘们吃的了瓜。
“小震，汪老板家是怎么了？吵的挺凶，都没见李医生发过这么大火。”
“哎，是不是汪老板在外面包小的了？”
“还别说，真有可能，他们两口子同时在家的日子掰着手指头都能数过来……”
什么叫深入群众？
深入群众就是老娘们愿意拉着雷震一起八卦，东家长，李家短，谁又高升了，谁家又搞破鞋了等等。
“汪老板怎可能在外面养小的？大嫂子，没影的事别瞎说，其实事情是这样的……”
雷震四处看看，随即压低声音，满脸神秘兮兮。
“汪老板这些年一直提不上去，李美娟调动工作还降了半级……”
八卦很传播出去，要多快有多快。
还出现了多种版本，比如汪成斌包二奶出事了，马上就要被撸了，没准得关进泰城监狱。
所以他老婆被调走了，还降了半级……
流言蜚语很可怕，对普通人的伤害极强，对汪成斌这种人的伤害更凶残。
说到底，这个东西就是舆论。
谁能玩得转，谁就能获得最大利益。
“汪老板也很苦恼，按理说年龄够了，要是再提不上去可就不好说了……”
雷震在绘声绘色的分析，旁边还有人给他倒水，听的聚精会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