做着衣服,突然少了两颗扣子,苏软甜想也没想就从空间里取出来。等取出来的时候,苏软甜也意识到自己大意了。
要是这个时候大哥他们突然不敲门进来,自己多少张嘴也说不清楚了。一阵阵后怕,心里不住的骂自己手欠。
突然听到外面有人找柳轻絮,透过窗户就看到是村子里的一个女同志,此时他正在打量着四周,给人感觉贼眉鼠眼的,很不舒服。
柳轻絮出来,把人让进了屋里,苏软甜也就没在看,继续干自己的事情。
“软软,大哥进来了。”苏韶宁敲了敲门说道。
“大哥你进来吧!”苏软甜朗声说。
苏韶宁进来后,坐到炕沿上。一副不知道咋开口的样子。
苏软甜知道大哥可能要说苏家的事情,也只有说苏家的事情,大哥才会这样。
“大哥,你有什么事就直接说。”
“软软,快过年了。你有没有想过给家里写封信。”
“不想,我出来的时候就说过了,我不会再回去了。”
看着妹妹的坚定的眼神,苏韶宁知道,妹妹现在心里还是怨着家里。说实话,知道那些事情后,他们又怎么会不怨。
他之所以说这些话,是因为苏大强那几封信,尤其是写给妹妹的信,他真怕妹妹心软了。
现在他放心了。
“大哥你是怕我看到那封画大饼的信,会心软吧!”苏软甜突然想到前两天收到苏大强的信,说是给她找了工作,问她要不要回去等等。
其实苏软甜断定,苏大强只是想让她给他们回信,确认他们的地址而已。
“我怕你心软。”苏韶宁爽朗的笑了。
要不是知道家里的事情,就以那些信,不得不让人心生愧疚。那些信写的太过情真意切了。
苏韶宁虽然没给家里回信,但他一直跟他的一些朋友有书信来往,苏家的那些烂事,他一清二楚。
所以他才会心寒,因为他对家人充满了期待和希望,但却得到了冷漠和忽视。
就像妹妹说的,失望攒多了,即使是再浓厚的亲情,也会变得平淡如水。当失望积累到一定程度时,他的心已经被伤害得太深,无法再承受更多的痛苦。这时,他不得不选择放下,不再抱有任何期望,让自己从这份痛苦中解脱出来。这也是一种无奈的选择,只有这样才能保护他们三兄妹不受到更深的伤害。
“大哥,我不会心软的,我记得手泡在冰凉刺骨的冰水中的感觉,那股寒意仿佛能穿透骨髓,让我浑身颤抖不止。我还记得被竹条子抽在身上的感觉,每一下都火辣辣地疼,皮开肉绽,鲜血淋漓。我也记得饿的眼冒金星的感觉,那种饥饿感让我的胃像被火烧一样难受,头晕目眩,眼前一片漆黑。”
这些都是原主亲身经历过得事情,她永远也忘不了。大冬天的时候,苏奶奶怕浪费煤球,就让原主去冰冷的河里洗衣服,河水寒冷刺骨,将原主的手冻得通红肿胀。每次洗衣服回来,原主的手上都会长冻疮,又痒又痛。但即使这样,原主也不敢抱怨一句,否则等待她的就是一顿毒打。
还有,因为小妹和大姐的一句话,苏奶奶和李彩桦就会拿起竹条子,狠狠地抽打原主一顿。她们把原主打得遍体鳞伤,连动一下都困难,但原主还是要继续做家务。如果做不好,迎接她的又是一顿暴打。
还有吃饭的时候,原主总是最后一个上桌。等她上桌时,饭菜已经被一扫而空,只剩下一些残羹剩饭。有时候甚至连残羹剩饭都没有,原主只能饿着肚子,喝一点洗锅水。
长时间的饥饿,让原本就体弱的原主变得更虚弱无力。因为经常生病,又得不到良好的治疗,又经常饿得眼冒金星,所以站都站不稳。但即使这样,原主还是要强撑着做家务,稍有不慎,就会被苏奶奶和李彩桦抽打。
等到苏奶奶他们搬出去,大哥二哥也长大了一点,原主的日子才好过一些。
“软软,大哥支持你。”苏韶宁心疼的看着妹妹。
妹妹说这些,他还是有些记忆的。因为妹妹身体不好,可以不上学校去,只要考试的时候去考试就好了。所以很多事情他和韶涵也不清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