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之所以这么问，也并不是想要他陪。“那你……忙吧。等你忙完再说。”
他正在忙的这件事，也是傅陆两家的事。
“好……”
廖清明笑了声，压低了声音，对她道，“我回来的有些晚……是因为，中途绕了一趟，这次，除了李娟之外，还带回来个人。”
“？”
闻言，盛相思一凛，握紧了手机，猜测道：“带回来的……是，李婵？”
“对了。”廖清明肯定了她的猜测，“没错，就是她。”
“……”盛相思蓦地抬手，扶了扶额，心头百感交集，终于！
太过激动，开口舌头有些打结，“那是不是所有的事情，就都能弄清楚了？”
“应该是……”廖清明道，“迟早吧……具体的，得看审讯情况，看李婵交代的如何了。”
有太多嫌疑犯，即便落网了，要她开口交代，也会有个很复杂漫长的过程。
“我知道……”
盛相思点了点头，即便还是要等，但是，她还是难掩激动。
“放心。”
廖清明知道她记挂着这件事，“有任何进展，我会通知你的。”
没等盛相思再说什么，转而道：“我得去开会了……得空了，再给你打电话，先挂了！”
“嗯……”
盛相思话音未落，那端已经挂了。
她微微仰起脸，望着天花板。
想着，李婵已经落网……
陆立仁即便不肯认罪，也跑不掉了吧？还有，距离姚乐怡的一切，她的所作所为，水落石出的那一天，应该也不远了吧？
挂了电话，盛相思起身，去了主楼那边。
时间差不多了，该准备晚餐的事了。
厨房里，佣人来问：“三小姐，今晚大爷二爷都回吗？”
大哥回来，盛相思问过祈肆了，至于傅寒江，“我来问问二爷。”
“好的。”
盛相思拿起手机，打给了梁诚，“我问一声，你们晚上回来吃吗？”
“相思小姐，今晚不回……”梁诚道，“二爷今晚回汀清湾。”
“……”盛相思一听，不禁皱了眉，“是陆老先生要他回去的吗？”
“不清楚……”梁诚如实道，“二爷没说，我也没问。但二爷说，君君睡觉前，他肯定会回去的。”
这样……于是，盛相思也没再多问。“好，我知道了。”
挂了电话，盛相思若有所思。
他们父子关系一向不好，多半是陆鹤卿叫他回去的……他自己，没事是不会主动的。
大概，是有什么事。
…
当晚，汀清湾。
陆鹤卿和傅寒江父子俩，面对着面，不动声色的剑拔弩张。
傅寒江眉梢轻挑，催促着，“快签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