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张家有句祖训，【应龙择主，天下大乱，诸神黄昏，黄泉彼岸】，意思大概是世界马上就要乱了，我自己大概也不会有什么好下场，所以我想尽可能再变强一些。”
陈然眉头皱起，默念着这句张家祖训，随后摇摇头。
“如果你是想问我要一些经验，我可以讲给你，但你若没有获得神明之力，终究不能成为天子，获得领域。”
张晓点点头。
“我知道，所以只是想在你这里求一些经验，神明认可，我会自己想办法获得。”
半个小时过去。
陈然没有保留，告知了张晓融合神力的经验，以及会遇到的难题与化解方法。
“陈然，多谢，你这个兄弟我交定了，以后在东北遇到什么困难，就尽管找我。”张晓很开心，拍着胸脯保证。
“会的。”陈然微微一笑。
……
海市西边，一处闪耀着璀璨灯光的楼内，一男一女隔着窗户，望着死寂一片的城市。
“那个小家伙研究的东西怎么样了？”
蜃女背对着问道，语气冷淡。
修琦似乎已经习惯，没有什么反应，只是点头回应道。
“差不多了，很多小妖也都注射了那恶心的东西，实力强了许多，这一战把握很大。”
闻言，蜃女沉默，抬头望着那璀璨的星空，不知在想什么。
见状，修琦微微咬牙，最后叹了口气。
“他真的已经死了，暝王大人亲口所说，你到现在还不信吗？”
“闭嘴！”蜃女森寒的气息骤然爆发，恐怖的压迫力让空间都开始混乱。
“只要我没有见到他的尸体，他就不可能死！”
“你这是自欺欺人！”修琦也来了脾气，厉声喝道。
“当初向暝王揭露他是卧底人是你，现在不希望他死的也是你，你到底在想什么！！”
此话一出，蜃女瞬间安静下来。
玻璃倒影之下，她一串晶莹的泪珠，从绝美的面庞滑落而下。
“我只是希望，他能安心陪着我，永远留在我身边……所以我要让所有人都讨厌他，唾弃他，只有我爱他，这样他就会老老实实陪在我身边了……”她哽咽着。
“老五！你已经疯了！正常一点可以吗？！”修琦眼中带着一丝绝望，近乎哀求道。
“正常……哈……”蜃女忽然一滞，面目表情逐渐狰狞，“从那时决定成为瞑教的祭司，我们之中还有正常人吗？我也想做一个正常女人，如果我也加入镇妖司，如果先让我遇到他，那……”
“那他也不会爱你，你根本就不懂他，你的喜欢只是一厢情愿，到现在已经偏执到变态了！”修琦无力坐在地上，眸光哀愁。
“我劝了你这么多年，已经累了。”
修琦似乎有没说完的话，堵在了心口。
“累了就去死，别烦我。”蜃女话语再次变得冷冰冰，那般不近人情。
“快了，马上，我们就能给南部，哦不，是整个镇妖司一个大大的惊喜了！”她眼神中跳动着疯狂，嗜血与渴望。
可这时，她完全没有注意到，身后坐在地上的修琦，一向温柔的眼神中，此刻正布满森寒的杀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