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方还是背着身不发一语，使得张凡有些尴尬了，不知道下一步该做什么，你倒是说句话啊。
“小凡。”
十来秒的沉默后，声音传出，张凡却根本顾不得那声音是多么婉转动听，而是身体僵硬当场。
不知为何，他感觉这声音亲切到好像从自己的体内发出一般。
也就是这时，女人转过了身，那是怎样一副容颜，威严、温柔、美丽，好像所有可以形容的词汇都能加持上去。
仅仅一眼，张凡眼球震颤个不停，脑海中浮现出当初看到的那张内存卡的视频，亲生母亲的面容，和眼前这个中年美妇太过相似，尽管增添了不少岁月的痕迹，可依旧是那么清晰。
“对不起小凡，我甚至到现在都不知道是不是该和你见面。”
没错，来人便是张凡的亲生母亲，武都第一强者，皇族的天后。
她的眼中满是内疚，甚至都不敢和张凡去对视。
曾经的点点滴滴浮现，然而不停重复的，还是她被迫抛弃自己亲生骨肉的一幕幕。
四野寂静无声，不知道过了多久，张凡叹了口气，对着天后鞠了一躬。
“内存卡我看过了。”
天后身体颤抖，这是多少年都没有过的情形了。
“我不期望能得到你的原谅，纵然有再多迫不得已，母亲抛弃自己的孩子也是事实。”
张凡摇了摇头。
“或许吧，但我也长大了，不是吗？当看到你们是出于那种不可抗力才抛弃我的，说实话，我还挺开心的，至少知道，那早已被我遗忘在角落的父母，不是狠心的畜生。”
他怎么都没想到，守护者给的底牌，叫来的强者居然是自己的亲妈，皇族的天后。
听到这话的天后，整个人激动到无以复加，颤巍巍问道。
“孩子，那。那你是原谅我了吗？”
张凡又点点头。
“嗯，之前对叶行英有些过分，我已经去他的墓地祭拜过了，或许，他去世的事情，你已经知道了吧？”
泪水模糊了视线，天后怎么可能不知道，但她什么都做不了，哪怕是最强者，也是有束缚的。
叶行英去世的那天，她的心也死了，早就不知道眼泪是何物，不敢说铁石心肠，但绝对是古井无波，可今天，面对那个愧疚了几十年的儿子，泪水还是再度涌现了出来。
“他泉下有知，你能原谅我们，应该也会欣慰的。”
她不期望张凡这时候称呼她一声妈妈，毕竟太多年了，她又是过错方，能暂时这样相处，已经非常不错了。
“你应该早就知道了我的身份，现在又见面了，有什么需要我为你做的吗？”
张凡微微一笑。
“不用，我会自己用双手讨还公道的。如果你可以做，早就做了，对吧？”
这孩子，真的太聪明了，天后内心喜悦万分，不愧是她和叶行英的骨肉。
“这次对付你的，是六皇子和四皇子，也是皇上的吩咐。知道吗小凡？你的出现，会打破武都皇族制造了多年的平衡。”
眉头微皱，张凡想到了什么。
“您是指炼丹方面吗？”
“没错，说白了就是体意丹，这东西可以制造出超凡境大成。皇族内的炼丹师，炼制体意丹的成功率不敢说最高，但比余博海和花婆婆都要高出不少，这也是为什么皇族内有那么多超凡境大成的原因。你的横空出世，会使得皇族之外的高手越变越多，真有一天如果造反了呢？皇族是不会坐视这种事情发生的，哪怕只有微乎其微的概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