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两眼一抹黑的情况下,我对陆向东发动的任何攻势,都可能会被青年所化解,而这些失败的尝试,都将被错误地归功给陆向东。
而陆向东也用恬不知耻的实际行动,来印证了我的猜想,他肆无忌惮地仰天狂笑:“你们都看到了吗?我说他是个孩子,我有说错吗?”
“他想把我拽下马,却被我的真气震退了十多米远!我不忍伤害他,我陆向东铁骨铮铮的硬汉,又怎会欺负一个孩子?我连一成力气都没敢用!我怕我爆发出全力,会把他震成一滩血泥!”
全军爆发出热烈的喝彩,每个人都在为大都督的惊天神威和大度的风采而倾心折服,而赞不绝口,军汉们注视他的眼光变的更加狂热了,当这种狂热上升到宗教的程度时,他们甚至愿意为他而死!
我向我的军师求助,王司徒也没招了,无辜地摊了摊手:“听听他的题目吧。”
我说你真的是废物,以前我还不觉得你废,和人家的军师一对比,你简直废到让我发抖!
王司徒骑着瘸腿毛驴在营中乱跑:“我本来就废啊,我都说了我的祖先是被诸葛亮骂到吐血的那个小老头,你不信啊。”
败势再一次来到了我这边,我转身看向后方的封十九,少女也在注视着我,当她注视我时,她的眼眸永远是那么的神采奕奕,她才不会为我的败势而感到气馁和急躁,在她眼中,我永远是十八年前那个,为了保护她而和恶鬼以命相搏的少年,而眼前的处境也并不比当年差多少。
陆向东一抬手,众军收声,这畜生的脸皮比城墙还厚,那明明是灵师的手段,他却把功劳揽到了自个头上,他拿马鞭指着我,国字脸上写满了让人作呕的虚伪和龌龊:
“孩子,我和你单打独斗,对你是不公平的,这样吧,我和你比赛杀外道。”
说着他拍了拍手,有人送上两只碧绿色的竹筒,陆向东把其中一只丢给我:“这是记载军功专用的竹筒,你带着它,你杀了多少外道,结果会实时反映在筒中。”
“你若敢迎战,就随我出发,一个时辰之内,咱俩比比,谁杀的外道多。”
我抓着那竹筒端详,肖金虎和青青一同凑上来观看,两人看完都表示这玩意没有做过假,是货真价实的真东西,那个送竹筒的人见我不吱声,还特意给我解释道:
“竹筒上不但会显示杀敌数量,连敌人的境界,称号也同样会显示,并且在最终结算时给出总分数,敌人的质量越高,获得的分数也就越高。”
“比如你杀了一只旧神,大都督杀了一万魔军,那你的结算分数会对大都督形成碾压。”
“再比如灵师,灵师的分数普遍弱于旧神,却也远远在一万魔军之上。”
我抬头看向陆向东,你就说这畜生损不损吧,还真被王司徒说中了,他不敢跟我单对单,所以他只能出题目来刁难我,而偏偏他出的题具有近乎完美的合理性,你不能去反驳出题者的立意——杀外道,本就是合情合理的大义之举,是民族的责任,拿它作为比赛的题目,既能彰显爱国情绪和硬汉气魄,又是对个人武力的完美体现。
王司徒听完题目,如释重负地松了口气:“还好,杀人是你李三坡最擅长的,等等?不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