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我毫发无损地出现在爆炸之外,女瞎子并不对此感到惊讶,她早就预料到这场斗法的结局,大概率不会如她所愿,她不得不降低期望,对我笑道:
“好好好,我算你厉害。”
“我杀不死你,你也杀不死我,我的身体在黑洞中是离子态的,就跟一阵风那样,你能杀死风吗?”
我摇头:“不能。”
“但我能让光照进这个黑洞,到那时,你的离子态也将迎来最终的坍塌,你也将以血肉之躯来面对我。”
女瞎子一脸的不屑:“切!你当你是谁?造物的神灵吗?神说要有光,于是这世上就有了光?”
我不再理睬她,我打算以李志文送我的朱雀火为基石,再加入火焰轮止引发的佛火,以及黑蝴蝶的火焰,将三者揉搓成一体,最后再用景德镇的瓷火来完成最后的染色。
要用火来破除黑暗,单一元素的火还不行,要确保火的构建足够多维和复杂,也只有这样,它才不会被黑洞所玷污和同化。
如果这个法子行不通,我还有别的选择,比如用神性来创造一个冲破黑暗的神通,比如用自由表达式来进行思维欺诈。
之所以选择创造火,是因为目前来看,我在幻术层面的进攻手段多少显得有些单薄,如果敌人对幻境免疫,那我的手牌就只剩下火焰轮止和三生指劫了。
为了适应无想天级别的高强度斗法,我急切需要在幻术的卡组中,添加一张强有力的王牌。
好在火焰的融合并不复杂,朱雀火,有着六道中最强火焰的称号,它有着近乎完美的包容性,当朱雀火出现在我掌心的最初,它同样被黑洞染色,变成了漆黑色,当它吸收了其余火焰的特性后,它黑色的外壳渐渐瓦解,崩碎,露出了黯淡到几乎不可见的微光。
女瞎子立刻察觉到了我掌心的微光,她愣住了,她陷入到了深深的恐惧和绝望之中,她不顾一切地冲我扑来,狠狠咬破舌尖,冲我吐来一口黑血,试图用自身的精血来熄灭这道微光。
血珠在半空静止,凝结成了一颗颗小磁珠,轻轻落地。
当我用瓷火对微光完成了最后的染色,微光,变成了宇宙初开时的破晓,万丈金光从我掌心猛地爆开,犹如点亮夜空的烟火,黑洞不甘地反抗着,试图吞噬掉这些金光,可它们撕扯它的动静,像极了猛兽用獠牙扯碎猎物的毛发!
黑洞无力抗拒那些金光,正如黑夜无力抗拒破晓,它被金光刺的稀巴烂,它终于坍塌了,漆黑浓稠的墨汁从时空的幕布上倾泻而下,露出了世界的本来色彩。
荒村,雪夜,婚礼现场。
女瞎子失魂落魄地站在我对面,伴随着黑洞的消失,她的世界观和道心也随之崩塌了,她疯了,她那被塞满冷汗的脸上一会哭,一会笑,我冲她眉心打去一道血歌,她像只被吹爆的气球,肉身砰地炸裂开来,血浆和碎肉喷的四位新王满头满脸都是。
女瞎子死后,我微笑注视着掌心中的这团金色火焰,将它塞进嘴里,咽进肚子,我给这道火起名为【太初】,它正如我描述的那样,是宇宙初开时产生的第一道光,它配的上这个名字。
女瞎子的正主皇甫桥,成为了太初的第一次证量,那皇甫桥还没从错愕中反应过来,还抓着从头发上落下的一小块皮肤组织端详,我微微抬手,掌心朝着他简单一抹,太初的金色火焰像炼钢炉里泼洒出的橘红铁水,朝着皇甫桥横泼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