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疯了?你真的要为了一个女人杀我?你们?难道就不怕元疆的报复吗?”
我冲康安打出的是【阴畜生】,我太久没用这个了,今天就怀旧一下吧。
当指尖散出的高维能量,毒蛇般涌进康安体内时,他的胳膊腿变换了位置,那是血肉与关节撕裂后重组,从高维世界打下来的投影,那疼痛不是人类能承受的。
康安身体失衡后,重重摔倒在地,他再也爬不起来了,他的表情痛苦到扭曲,嗓子里发出最惨烈,最疯狂的杀猪叫声。
我用脏兮兮的鞋底在他脸上反复蹭动着,我告诉他,我当然怕被元疆报复,可你口中说的那个女人,是我刚过门的妻子,是狮驼国的女王,你欺我年老色衰,来我婚礼上大闹,你对我动杀心也倒罢了,你还想抢走我的新娘子?
这世间万物都难逃因果,你敢抢我李三坡的亲,就要付出相应的代价!
康安哭了,他被我反复踩踏的脸上,涌出绝望和悔恨的泪水,当王司徒和尉迟缨也拿鞋底在他脸上蹭时,康安回忆起了那个遥远的最初,为了活下去,他不得不找到宫中最强势的皇子,用成为擦脚步这种最屈辱的方式,来换取对方的保护。
他的眼泪起初透明,后来变成了漆黑色的血泪。
我可以让康安以这样那样的方式痛苦死去,但我想,对他而言,没有比这个更痛苦的死法了。
康安死了,当往昔的血腥屈辱照进现实的那一刻,他抽搐着,翻滚着,最后成为了一块被丢弃的肮脏擦脚步,失去了呼吸。
来自元疆的主仆二人死后,我抬头,看向前方的四位新王。
这四个也得死,其实他们本不该死的,最初进这屋的新王,足足有将近二十号,三十国的新王来了一大半,老话讲窈窕淑女,君子好逑,我若是封十九的追求者,看到女孩在荒郊野外和一个糟老头子拜堂,我也得急。
可区别在于,那些王能洞悉到这其中暗藏的致命因果,他们能狠心割舍掉不切实际的欲望,选择激流勇退,这四人却不能,肖金虎说,我的少年形态还能持续至少半个钟头,时间还有的是,我希望四王身后的影子能惊艳到我——如果不能,那说明这四只蠢猪根本就没有当王的资格。
四位新王的表情由最初的震惊,渐渐回归到最初的沉静,四王迎着我的目光看来,显得不卑不亢,其中一位身穿绣满金丝云纹的红底直裰朝服,头戴束发嵌宝紫金冠,齐眉勒着二龙抢珠金抹额的新王沉声开口道:
“你代表不了狮驼国,你不该为一女子,而让狮驼背负不该背负的血腥宿命,今日我们若是死在这里,我们的国为了复仇,会立刻和外道签署停战协议,当五国之军的铁骑入境时,狮驼国将成为无间地狱!”
他话音落下,长长叹了口气,又道:“你应该学会像帝王那样去思考,放我们走,是你的唯一选择。”
封十九摇了摇头,替我回答道:“别说五国之军,五十国,五百国来了又能怎样?狮驼国本就建立在无边的血海之上,连延绵万万里,蝗虫般的外道魔军我们都不惧,又何惧你区区五国?”
女孩神色变得恼怒起来:“我封十九的婚礼,我人生中最重要的日子,被你们这些畜生搅局,我若就这样放你们走,我岂能甘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