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年隧道被封锁后,吕俑第一个闯入其中,将这里当成了养尸地,在其中居住,修行炼尸,控尸的邪术。
至于这些遇害的考古队员,是死于吕俑之手,还是被挖掘出的古代尸体所害,就不得而知了。
我穿行于石棺群中,没发现什么异常,目光瞧向左侧出现的岔路。
岔路一侧,被考古队挖出几间临时办公室,坑坑巴巴的冻土墙体并没有被刻意修正,只是用一些粗壮的工字钢做支撑。
办公室中摆放着一些简单的桌椅,文件柜,双人床等杂物,到处都是蛛网和灰尘,地板是散落着蝙蝠的粪便。
我在其中一间办公室的墙角,找到了一具考古队员的尸体。
尸体蜷缩在那,干枯的只剩下皮包骨头了,皮肤呈深黑色,面目狰狞无比,显然死前曾受到剧烈的惊吓和痛苦。
尸体旁的地面上,丢着个笔记本。
我捡起它,打开阅读。
笔记本的前半部分,是隧道施工进度的描述。
“隧道挖掘至17公里处,工人反应,听到山壁深处传来人类群体发出的嚎哭声,男女老少都有,只在凌晨两点后传出,持续大约10余分钟,听不清具体细节。”
“隧道挖掘至19公里处,有工人跳入搅拌机中自杀……在出料口中发现工人尸体残骸。”
我一页页翻读着,笔记是用钢笔手写的,受潮发霉严重,大部分字迹模糊到无法分辨,我只能看个断断续续。
“……陆续有工人离奇死亡,34公里路段,墙壁渗出大量血水……发掘出大量石棺……我所在的xx考古所介入。”
“初步判断,殉葬群为清代……墓,出土石棺四百余具,陪葬品不计其数。”
“必须立刻报告上级……开会决定,派刘守元去镇里打电话,刘没回来,又派张文刚去……”
“张文刚回来了,但我感觉,他已经不是张文刚了……”
“我们都被张文刚咬了,我们都出不去了,尸斑……全身长出了尸斑!”
“靳桂玲全身长出了白毛!”
“他摘下了伪装的面皮,他不是张文刚,张文刚在半路被他截杀了……他割下了张文刚的整张脸,戴在了自己脸上!”
“这个老头姓吕……他不是人……他要把我们都炼成僵尸!”
“吕老头把我们集中关押起来,我们反抗过,他会迷魂法,对我们做奇怪的手势,我们就没法动弹了……”
“吕老头不是人,所有女队员都被他糟蹋过……蒋燕燕被他带进房间,哭的很凄惨,我们听的直发抖。”
“常卫民都要发疯了!他和蒋燕燕才刚结婚没几个月,再懦弱的人,也无法忍受这种屈辱吧?”
“我们拦不住常卫民,他暴怒之下,冲去跟吕老头拼命……我们所接受的高等教育,在这里都被扭曲了,科学在这里不复存在。”
“常卫民死了,吕老头剥皮的时候,逼着我们所有人看,常卫民像只狗一样吊在那……”
“所有人都看吐了。”
笔记越到尾部,字迹越扭曲,潦草,能看出作者的精神,已经到了崩溃的边缘。
好在余下的内容不再潮湿,能完整阅读了。
“在经历多次鬼打墙后,每个人都绝望了,这是我们第四次试图逃跑了,但隧道被吕老头施加了邪法,无论我们怎么往外冲,都始终在原地打转。”
“伍教授安慰大家,别着急,伍教授说,我们失踪了这么久,总该有人来搜救我们的。”
“伍教授说对了,搜救的人是来了,而且来了好几拨,可他们并没有发现我们,他们都瞎了,从我们跟前经过,我们拼命大喊大哭,他们却充耳不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