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瞬间，在灭世黑莲的本源进入腹中的瞬间，陈凡便只觉得全身像是跌落进岩浆之中了一般。
好似全身的每一处细胞都在燃烧一般。
炙热而又带着毁灭气息的充斥着他的身体，像是连他的神魂都要焚烧殆尽一般。
一股难以言说的痛苦，宛如潮水一般将他淹没。
他从未体验过这般疼痛，甚至都觉得不知道该说什么地方疼。
甚至觉得死亡也不过如此，甚至死亡或许都比不了现在的千分之一。
只是瞬间，陈凡身上的衣服直接化作灰烬，而陈凡的身体也在这时开始裂开，皮肤宛如碎裂的瓷片，鲜血伴随着骨肉在破碎。
只是一个瞬间而已，陈凡身上便再找不到一处完整的地方。
整个人直接变成了一个浑身是血的血人。
但是却又可以清晰的看见，那些碎裂的血肉在大地母液的滋养下，开始重生，重新长出。
只是每一刻新长出的血肉都会在一瞬间毁灭。
好似这只是一个不断毁灭和重生的过程。
而水池边上的凝雨见状，哪怕她只是轩辕剑的剑灵，心疼依旧疼痛到了极致。
甚至有些不敢去看陈凡的样子，她甚至都想象不到，此刻的陈凡该是何等的痛苦，何等的煎熬。
何等的生不如死！
不过心里却忽然有些庆幸当初陈凡没有带着冷寒霜她们来。
冷寒霜她们那么爱陈凡，若是看着陈凡此时这般痛苦的样子，只怕是半点也承受不住！
心都会碎掉！
可一边的颛顼和灭世黑莲看着陈凡的样子，却都是一脸诧异。
颛顼更是嘴角带着笑意，看着灭世黑莲道：“怎么样？黑莲！”
“本帝说过，这小子不错，甚至是比罗睺和蚩尤更优秀，没有骗你吧！”
闻言，灭世黑莲并没有说话，但是心里却是震惊疑惑到了极致。
他是真没有想到陈凡一个连成神都没有的凡人，竟然能承受得住他灭世黑莲的灭世之力。
想当初，同为人族的蚩尤，能和轩辕比肩的蚩尤，都没有扛得住他的毁灭之力，根本承受不住他灭世之力的摧残，就早早投降了，就直接放弃了炼化他。
若是当初蚩尤能扛得住他的灭世之力，那后面又怎么会有轩辕他们五帝的事情。
而别说蚩尤，就算是当初的魔祖罗睺也是承受了无尽痛苦，一次次想要放弃，最后也才勉强获得他的认可！
但是现在，陈凡一个凡人，连神境都不是，肉身脆弱至极，所以此时他所承受的痛苦只会比罗睺他们痛苦百倍不止！
可是现在，陈凡竟然能坚持下来。
而且最主要的是陈凡竟然从一开始都没有惨叫，就这么紧咬牙关，没有发出一点声音。
而且在承受灭世之力摧残的时候，竟然还能凭借自己的意志力催动混沌造化诀，试图强行炼化他！
这毅力！世所罕见！
而他心里也莫名的开始担忧起来。
若是陈凡在这样下去，说不一定真能将他炼化。
他被关了这么多年了，可不想才获得自由，就又被炼化了。
“这算什么？”
只见灭世黑莲十分不屑说着，又道：“再怎么优秀，他也只是一个连神境都不是的凡人！
以凡人之躯想要炼化本座，简直就是痴人说梦！”
“本座倒是要看看他能坚持多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