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他微垂着头,额前垂落几绺漆黑乱发,下颌和肩颈的肌肉线条绷得很紧。
他不曾回应她的视线。
只是顷刻之间,沈银翎就想明白了在她离开的这段时间,寝屋里发生了什么。
她缓缓在屋子里踱了一圈。
视线反复扫过沈心雅和陆映,她突然嗤笑出声,连道三个好字。
沈心雅意识到她误会了。
就在刚刚,她冲动之下差点把小时候的事情说了出来。
但一想到这是她最大的一张底牌,她就硬生生克制住了冲动。
她泪眼婆娑地告诉陆映:“总有一天,殿下会知道心雅与您才是天生一对……现在,请殿下不要再勉强自己,心雅心甘情愿为殿下解毒……”
她主动扯开衣裙爬上床榻,想和陆映生米煮成熟饭。
谁料都到这个份上了,陆映也愣是不肯和她同眠。
他眼睛鲜红如血,死死掐住她的脖颈,不容许她再靠近半寸:“你是听不懂人话吗?!”
“殿下!”
沈心雅悲伤不已,哽咽不成语。
心里却道,虐吧,虐吧,殿下现在有多虐她,将来知道真相就会有多后悔。
她可是他真正的白月光!
陆映克制住掐死她的冲动,直接把她甩到床下,沈银翎恰在这时推门而入。
寝屋里的催情香几乎淡的闻不到了。
沈心雅虽然想和陆映培养感情,但并不想在这种时候得罪沈银翎,于是哑着嗓子解释道:“堂姐,事情不是你看见的这样,我和殿下——”
“就是你看见的这样。”陆映突然打断她的话,似笑非笑地瞥向沈银翎,“你待如何?”
沈心雅瞪大了眼睛,没想到陆映会这么说。
窗外夜色沉沉,寝屋里烛火明光。
却像有实质性的暗黑物质,在屋子里悄无声息地弥漫,黑云压境般压在了每个人头上,叫人紧张到大气都不敢喘。
海棠轻咳一声,示意手底下两个小丫鬟把沈心雅架出去。
她领着其他丫鬟退出寝屋,直到掩上房门,那股摄人心魄的巨大压迫感才稍稍缓解。
屋内。
吸了两刻钟的催情香,陆映整个人宛如从水里捞出来一般,连额前垂落的几绺黑发也都被薄汗浸湿。
他眉梢眼角都是讥讽冷意:“我睡了她,你待如何?”
沈银翎脸色清冷沉寒,突然给了他一巴掌。
她还想再打,却被陆映擭住手腕。
少女手腕纤细凝白,毫不费力就被他牢牢攥住,任凭她如何挣扎也挣脱不开。
嗅到少女肌骨上的幽香,陆映勉强压制在体内的催情香彻底爆发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