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冲着沈银翎的马车大喊:“我知道你对征郎一往情深,但你吃醋也该有个限度,哪家正室夫人像你这么任性啊?!你和小说里面描写的那些端庄贤惠的正房夫人完全不一样!但凡你稍微对我好点,我也不至于让你没有一点被征郎承宠的机会!”
沈银翎坐在马车里,听见殷珊珊说要让她被高征承宠,顿时脸色一黑。
马车跑得更快了,喂了殷珊珊一嘴巴灰。
……
每年这个时候,皇太后和天子都会率领百官在盛国寺祭天祈福,皇家幡旗从山下绵延到半山腰的寺庙里面,能进去的都是达官显贵及其家眷。
正式的祭天仪式定在明日,今天寺庙里准备了禅房,供给大家沐浴净身,吃斋茹素。
沈银翎带着写好的祭文去见郦太后。
郦太后捻着佛珠,仔细看过祭文,点头道:“昭昭的字,又进步了些。”
“心里想着太后娘娘,不觉心神安定,所以能静下心来好好写字。”沈银翎温声细语,“臣妇还给孝贤长公主另外写了几篇祭文,等祭天仪式结束之后,臣妇想烧给长公主殿下,以慰殿下在天之灵。”
“你有心了。”郦太后的目光落在她平坦的腹部,“只是,你在哀家这里用心,怎么却不在太子跟前多用点心?都一年了,这肚子还是没有动静,没得叫人心里着急。昭昭,哀家早就和你说过,宫里的女人最要紧的是子嗣。你只有给太子生下皇嗣,将来才能母凭子贵,真正在京城站稳脚跟。”
沈银翎垂着眉眼。
她现在不是能不能怀上子嗣的问题。
她是根本不知道,她现在和陆映是什么关系。
自打在俞府分别,陆映这些天就没找过她,仿佛真要和她断绝来往。
她在心里叹了口气,面上却装出羞赧的表情:“太后娘娘说的是,臣妇会好好努力的。”
说着话,陆映和沈云兮过来请安了。
沈云兮注意到沈银翎也在,不由嫌弃:“沈银翎,你来干什么?!你这种身份,也配参加祭天祈福?!”
“太子妃!”郦太后不悦,“昭昭是哀家的客人。”
沈云兮不敢忤逆她,讨好地笑道:“是孙媳有眼无珠……对了皇祖母,孙媳亲手给皇姑姑写了几篇祭文,想拿来给您过目……”
“不必了。”郦太后没好气,“你出去,镜危留下来,陪哀家用晚膳。”
沈云兮瞪大眼睛。
她百般讨好郦太后,这死老太婆却不把她放在眼里!
反而叫太子殿下单独留下来陪她用晚膳,这不就等于是陪沈银翎这贱人用晚膳?!
这怎么能行!
她正要死乞白赖的也留下来,陆映面无表情道:“多谢皇祖母盛情,只是孙儿还有政事急着处理,恐怕不能陪您。还是让太子妃留下来吧。”
郦太后略一挑眉。
陆映这是?
她用余光瞥向沈银翎,小姑娘垂着眼帘,自始至终都没有和陆映有过眼神接触。
看来,这两人是吵架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