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夫近来腰疼的老毛病又犯了……殿下还请留步啊!”
“殿下请留步!”
老爷子捂着腰去追直接离开的丈瑠,而在刚刚冒出外道众的缝隙中,有一双眼睛却在静静注视他们的背影。
随着他的视线,镜头来到缝隙之内。
手持枯木拐杖、头部酷似一只巨大章鱼,并且他那双微眯的双眼能看出狡诈和阴险,这位就是外道众的军师骨之死太离。
“嗯?”
他听到三途川内传出一阵弦乐声,立刻大喜:“看来终于是要苏醒了啊!”
随着乐声越来越激昂,布满血色的三途川中冒出一艘看着古朴的船只,太离拄着拐杖登船,向拨弦的女性问好:
“好久不见了啊!薄皮太夫!”
“偶呀?”他转动自己矮小的身体,在船身内寻找,“怎么没看着恸哭呢?好奇怪……”
于是,他就向旁边的太夫提问:“不是得等他苏醒,船才会浮上来吗?”
但抱紧三味线的太夫,拨弦时有气无力地回道:“谁知道呢,奴家又不是他的保姆。”
“别这么说嘛,毕竟能安抚那位血祭恸哭的,就只有你和酒了!”
突然又一道雄浑的男声从旁边传来,似乎很不耐烦的样子:
“吵死了!死太离!我人在这!”
“要不我把你那两颗头大无脑的头颅割下来?!”
“做成盖饭来提提神怎样?”
死太离口中的恸哭从船上的房间走出,扛着武器的他似乎如他鲜红的外表一样,性格十分暴躁。
早就熟悉他脾气秉性的死太离立刻吩咐人上酒,这才保住自己智慧的头颅。
要知道,作为外道众首领的恸哭是毫无疑问的独裁者,不仅君临于三途川所有妖魔之上,同时还拥有且控制所有谍之众行动的能力。
恸哭总是以自己的力量而自豪,刚刚苏醒的他还在为自己之前的行动而骄傲:
“让之前变得四分五裂的身体完好如初,可费了我不少功夫,都怪那可恨的志叶一族!”
“起码我也把他们一族给赶尽杀绝了!”
“呀,关于这个……”死太离虽然不想让情绪被安抚下来的恸哭生气,但这份情报必须及时告诉他:
“其实…还是有活口在苟延残喘的,就是那真剑者呢。”
“嗯?这算什么!”
不止恸哭停下喝酒的动作,旁边太夫的弦乐声突然停止,抬头问道:“此话当真?”
“那我岂不是赔了夫人又折兵?!”
果然不出死太离的预料,恸哭果然生气,连最喜欢的酒都不喝了,站起来怒吼道。
“不不!这…这个怎么说呢……”
就在死太离找理由去安抚恸哭的时候,一只谍之众走进船内帮他吸引了怒火:
“怎么怎么?听说大将睡醒了,还想来庆贺一下看看,怎么气氛整得跟下葬似的!发生什么事了!?”
“吵个屁!”这个家伙更是一点不会说话,恸哭现在脸色比下葬好不到哪去,武器用力砸在船身释放自己的怒火,整个船都在三途川上摇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