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他们之间心照不宣的默契，也是地下工作者的生存法则。
收拾好装备，陆阳从消防通道快速下楼。
他知道特高课的人会先封锁电梯和主要楼梯。
在二楼的时候，他听到了楼上传来的脚步声。
特高课的人动作很快，但他们不会想到猎物已经提前做好了脱身准备。
陆阳轻巧地跳到脚手架上，借着建筑材料的掩护，悄无声息地滑到了地面。
工地上的工人们忙着自己的事情，没人注意这个西装革履的\"监理\"。
他若无其事地走出工地，与匆匆赶来的特高课人员擦肩而过。
转过几个街角后，陆阳钻进了一家小面馆。
他点了碗热汤面，一边吃一边观察着街上的动静。
特高课的人显然对楼顶发生的事情一头雾水，正在四处寻找线索。
陆阳知道，他们很快就会发现那两具尸体。
但等他们找到的时候，死者身上的重要物件早已被他取走。
那是两枚特制的纽扣，里面藏着微型胶卷。
这或许能帮助他找出，除了特高课和特务机关外，还有谁在暗中布局。
吃完面，陆阳看了看手表，距离下一次与本田的问话还有充足时间。
他决定先回住所，好好研究一下缴获的线索。
路上，他注意到街角有几个可疑的人影。
那是特务机关的便衣，看来渡边对他的怀疑并未消除。
陆阳在一家照相馆前停下，假装对橱窗里的相机感兴趣。
透过玻璃的反光，他能清楚地看到身后的跟踪者。
就在这时，一辆黄包车从街对面驶来。
车上的客人是个穿着时髦的少妇，手里还拿着一把花边阳伞。
陆阳的目光在阳伞上停留了一秒，嘴角露出一丝不易察觉的笑意。
那是组织约定的暗号，叶婉如在告诉他，她已经安全了。
看来她早就准备好了脱身的路线，自己的援护让她顺利避开了特高课的包围。
陆阳转身走向附近的一家茶馆，他需要好好思考接下来的行动计划。
茶馆里人声鼎沸，掩盖了一切可能的窃听设备。
他一边喝茶，一边在心里梳理着当前的局势。
特高课在追查一起军火走私案，但背后似乎还隐藏着更大的秘密。
而叶婉如此次出现在哈尔滨，显然与组织计划的大行动有关。
那两个神秘杀手的身份，或许就是解开谜团的关键。
陆阳知道，自己必须在不暴露身份的前提下，继续深入调查。
这是一场看不见硝烟的战争，每一步都可能是生死抉择。
但这正是他们这些隐藏战线工作者的使命。
为了革命的胜利，他们注定要在黑暗中前行。
陆阳放下茶杯，起身离开。
天色已经开始暗下来，哈尔滨的街头亮起了昏黄的路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