经过医生的一番紧急处理，秦诗瑶缓了过来，脸上渐渐有了血色。
留观房里，秦诗瑶还在昏睡，打着吊瓶。
医生从外面进来，拿着病历和检查报告过。
周凛上前，“医生，她是什么情况？”
医生想了一下，还是实话实说：“病人几年前做过引产手术？”
疑问的语气肯定的意思。
尘封的过往，似乎再一次被人赤裸裸地挖了出来，周凛心口有些抽痛。
他将医生推至门外，关上门。
“是。两年前。”他没有隐瞒。
医生了然点头，“那就是了。当时应该没有处理好，导致子宫受损，受凉或受刺激，稍不注意就会引发疼痛。病人应该不是第一次如此了。”
“先观察一晚上。”医生交代一句，将病例和报告转交周凛。
“还有，我们检查时发现她身上有伤。旧伤添新伤。应该持续很长一段时间了。”医生没直接说家暴二字，却也十分明显了。
走廊的尽头，窗外是火红的晚霞，灼得人心中难耐。
周凛从口袋中掏出烟盒，在看到墙上张贴的“禁烟场所”后，又将烟盒悻悻地收了回去。
他只是想吹一会儿冷风，身后催促的声音传来。
“6号病床的家属，病人醒了。”护士站在走廊里喊了一声。
周凛无奈深吸一口气，转身回到留观室。
墙上的电子显示器已经跳到了六点。
他赫然想起和苏窈约定五点接她下班的……
周凛掏出手机，发现手机上有好几个未接来电。
刚点开通讯记录，柔弱的声音传来，“阿凛，我想吃个苹果。”
秦诗瑶依靠在床头，脸色依旧苍白，一头绝美的大波浪垂在病号服上，竟是有着一种病态的娇美。
“好。我先拿去洗一下。”周凛随手将手机搁在床头。
拿着水果盘走进了内侧的洗手间。
“还有芒果，也要洗一个。”
“我都帮你洗好，你想吃哪个就吃哪个。”
秦诗瑶小心翼翼拿起周凛的手机，解锁之后，进入了他的微信。
里头他跟苏窈的聊天记录实在过于露骨，让她心生嫉妒。
手指紧紧握起，掐入了掌心肉里。
就在这时，手机忽然又震动起来。
秦诗瑶看着那跳动的名字，眸色深沉。
她接通了电话。
“周凛，你怎么还不来？我忽然肚子好难受，你什么时候到？”里边传来苏窈温温柔柔的声音。
哪怕周凛迟到了一个小时，她还在等他，说话的声音没有不耐烦，反而透着几分撒娇的味道。
秦诗瑶终于知道，这个女人是如何拿捏周凛的。
可是，她跟他从小认识，在一起三年，还经历过一个孩子的失去……
她对他比苏窈对他更了解……
“阿凛他在帮我洗水果。等他出来我问问他。”秦诗瑶咬着牙，心里恨意入骨，却要装作无事装作大度对着电话里的人说话。
苏窈与秦诗瑶见过面的。
她声音挺有特色，让人听过就能辨别。
“秦诗瑶？”苏窈低声问。
“是。”
苏窈的心瞬间变得空旷迷惘。
她匆匆挂了电话。
周凛端着洗好的水果从洗手间走出。
秦诗瑶手中抓着他的手机。
还未等他开口，秦诗瑶先发制人，她说：“刚刚你电话一直在震动。我接了。”
周凛竟无话可说。
“是苏窈打来的。她说她还在等你……”秦诗瑶将手机举在周凛面前，一脸坦然地还给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