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有一部分原因吧。”
窗外有冷气刮进来，夏安安关了窗户挨着莫御琛坐下。
“我当时不愿意留学，他非要我去，你也不帮我。”
“如果按照我爸给你安排的路，你现在应该已经是一个家喻户晓的小提琴家了。”
“小提琴是爱好，建筑设计师才是我的梦想。”
“那当时为什么不跟我说，说了我也会帮你。”莫御琛问。
夏安安想了想，笑道，“我记得我上大学那年，是你最忙的时候，有时候给你打的电话都是李玉哥接的，所以我就自己改了志愿，最后还被外公打了。”
“打了哪？”莫御琛摸着夏安安的手，凑过去，“当时怎么都不跟我讲。”
“跟你讲有什么用，反正我也拿到了喜欢的大学的录取通知书，打就打吧。”
“你这么一根筋到底是跟谁学的？”
莫御琛想起夏安安小时候，只要是她认准了的事情，谁都不可能让她改变主意，这小姑娘几乎是软硬不吃，小时候不少让他头疼。
“外公说了，咱们俩是一丘之貉。”夏安安笑着。
莫御琛闻言笑道，“他这辈子唯一一次看对人，却是在这件事情上。”
“你还恨他吗？”这话是夏安安问的。
“谈不上恨，只是后怕。”
莫御琛抱着夏安安，声音平静低沉，“当时赵寅成如果真干出什么事情来，我不知道该怎么原谅自己。”
二十八楼的窗边，夏安安如果真跳了下去，他不知道这辈子该怎么偿还这个罪。
“赵寅成的事情结案了吗？”夏安安问。
“牵扯太多，上面还在调查，这种事情，没办法直接把这些人连根拔起，只能抽丝剥茧，慢慢来。”
夏安安点点头，似懂非懂。
服务员陆陆续续把菜端进来。
莫御琛的胃口还是不怎么好，吃了两口便放下了筷子。
夏安安看了看他，问：“是不是饭菜不合胃口？”
莫御琛笑笑，拿出烟盒，抽出一支烟，“你吃你的，我不怎么饿。”
夏安安看了看他手里的烟，默默说，“少吸点。”
“在戒了。”
夏安安猛然听见这话还以为莫御琛是在开玩笑。
莫御琛抽了这么多年的烟，怎么可能是一天两天就能戒掉的。
结果过了几天，夏安安还真没发下莫御琛在她面前吸烟了。
项目初期，几个小组几乎每天都在开会。
而莫御琛作为甲方，只要有时间，就会参加会议盯着。
几天下来，项目进展很快。
夏安安连着加了一星期的班，最后莫御琛实在忍不了，给她下了命令，今天无论如何都不能再加班。
到点就来敲她的桌子提醒她，“下班了。”
办公室里还有人在，徐萌跟季冰俩人还在沙发上坐着。
“知道了。”夏安安瞪了莫御琛一眼，压低声音，“你先出去。”
“外面等你。”
“知道了，快走。”
夏安安的脸微红，唇角止不住上扬，收拾完桌上的东西，关了电脑，就看见徐萌跟季冰正盯着她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