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拿浴巾包住自己,拿了吹风机将头发吹得半干,走向边柜,拿了裸色的内衣往身上穿。
一想到自己贴身穿的内衣,是那男人准备的。
梁浅的身子,像是放在了热水中煮似的,从里到外都熟了个透。
梁浅紧咬着唇,手忙脚乱的将内衣穿上,拿起最后的一条藕粉色,下摆是不规则形状的纱质无袖长裙穿在了身上。
她拿起边柜上的黑色发圈,将半干的长发,在头顶挽出一个松散的丸子头,走向梳妆台,画了个淡妆,拿起手机出来了。
梁浅打开了房门,一路顺着刚才来的方向走入了客厅。
汪泽深还保持着书盖着脸,双手放在腹部,仰面靠在沙发背上的动作。
梁浅看过去,就以为他等的太久,睡着了。
她脚步轻盈的走到他身边。
俯身,双手捏着杂志的边角,将它从男人的脸上缓缓的拿开了。
梁浅的眼睛里,男人俊美突出的五官,在她的动作中一点一点完整。
男人狭长浓密的睫毛抖了抖,缓缓的睁开。
一双漆黑望不见底的眼,与她如玻璃一样玲珑剔透的眼对视着,眼底一片清明。
梁浅没想到他没睡,一时没反应过来,表情有点怔懵。
眼睫颤了颤后,她回过了神儿,有些惊慌失措,握紧手里的杂志将身子快速的直起:“不好意思,我还以为你睡着了。”
汪泽深的头从沙发靠背上离开,直起身子来。
身着藕粉色无袖长裙的女孩儿,娉娉婷婷的站在他面前,她很适合这个颜色,显得人格外的干净温柔。
头发扎在头顶,露出光洁的额头,和修长的脖颈,一张雪白的小脸儿红扑扑的,黑漆漆的眼珠在眼眶转来转去,时不时瞟他一下,捏着杂志的手指不安的乱动着。
眼前的小姑娘,清纯灵动的让人心痒痒的,麻麻的。
汪泽深的视线黏连在她的脸上:“没事。”
“你收拾好了?”他起身。
梁浅往后退了一步,让他们之间的距离不远不近:“嗯,好了。”
“我之前有那个造型,拆头发有点费劲,耽误了不少时间,让你久等了。”她表情有点不太自然,很小声的解释了一句。
“嗯,没事,我不急。”汪泽深很好脾气。
眼神儿在她五官上又逡巡后,他错开视线,往电梯的位置看了一眼:“咱们下去吧。”
梁浅眼睛一瞟,与他对视上:“好。”
汪泽深笑笑,迈着小步迁就她的步子,和她并肩走在一起。
从今日接触后,他没有再随意的触碰梁浅,和她也保持着不远不近的距离。
这样的方式,让梁浅觉得很安全,很舒服。
也对汪泽深说过话进行了一番审视,打心底里对他产生了一种信任。
“我带你先见一下朋友,打个招呼后,带你去美容室,让按摩师给你按按。”汪泽深:“走一天,挺累的。”
梁浅对这样的安排有点不适:“你可不可以以后,不要再为我准备这些什么美容了,或是大牌的衣裳首饰。”
“我有点适应不了。”
由俭入奢易,由奢入俭难,和他做朋友,他总这么搞,会不知不觉把她养叼吧,她一个普通人,还怎么再过回普通的生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