顺着这一层的店铺一家家地逛过去，终于买齐了自己想要的东西，这些礼物都不算很大，因此拿着也不算太费劲，只是买完所有的东西之后陆早早已经感觉有点累了。
最近这几天……不对，应该是最近的一段时间内，陆早早真感觉自己精力下降了很多，所有的精力和能量拿来全心全意地做一件事情就差不多被全部耗光了，之后再去做别的事情就会有点累——
不过也或许是从挺久之前，只不过那时候她还没有注意到。
从商场里面走出去，陆早早提着大包小包的东西在马路上闲逛，寒风萧瑟，但人声鼎沸，马路上面车流不息。这么冷的天还是有很多人出门摆摊，陆早早走着走着，走到一个算命的摊贩面前。
此人就比之前的那个大师装备齐全得多，桌面上符箓卦象签子一应俱全。
陆早早站定在这个摊贩前，看着对方有些浑浊泛红的眼睛和略显疲态的脸，声音很轻地说，“我要算命。”
对方显然也没有之前那个大师有激情，声音中透露着一种社畜的沉重感，看来无论是什么工作上多了都是一样的令人烦躁无奈，“按需求扫码下单付款。”
陆早早选了比较昂贵的那一栏，因为还包售后——虽然一看就是弄虚作假。
付完款，对面的脸色显然比之前好了一点，看上去眼神都有一点点光了。
扔签扔的是下下签，卦辞显示出来的也不是什么好兆头，很少有人这么衰的。
天知道那副签筒里面其实上上签和上签的数量其实不算少，中签也占了大半，只有少之又少的下下签，装模作样意思一下的，结果就被陆早早给抽到了。
对面的男人神色紧了紧，很轻地抿了一下唇。
他只是想趁着过年人流量多挣一笔快钱，鬼知道今天来的第一个客人运气这么不好，快要过年了应该也没人想要触这种霉头，要是遇到脾气暴的等会儿三下五除二把他这个小摊子直接给掀了。
幸好陆早早看上去脾气还挺好的，没出现太大的波动。
他想了想，从下面的抽屉里面掏出一根红绳，下面挂了个小铃铛，然后递给陆早早，压低声音神神秘秘地说，“你把这个红绳子戴在手腕上，应该就没什么大事了。”
陆早早接过来，“这是售后？”
对方点点头。顺便又从下面抽屉里面拿出一个平安结塞到陆早早手里面，“这是送给你的，提前祝你新年快乐吧。”
“谢谢。”
感觉是因为心虚才送给陆早早的，或许是因为坑了陆早早一笔钱但连适应的情绪价值都没有给到儿产生了一点点愧疚，不过做生意本来讲究的就是你情我愿，陆早早觉得无可厚非。
她把平安结塞进衣服口袋里面，又把红绳子系在削瘦的手腕上，在摊贩老板的注视下很平静淡然地离开了。
老板眨眨眼，半晌伸手手挠了挠脸，一般人抽到这种签和看到这种卦辞不说生气烦躁，但也绝对不会是这么一脸若无其事的表情，太尼玛邪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