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哼,真不知道王爷为何还要留你。”张管家怒颜未能消散,
他只要一想到宋子毅今晨时刻,那无法无天得嚣张模样,就头疼的紧。
管家多年,他何曾遇到过这样的下人。
“三倍!”
往常遇到逃奴……他们王府,还没遇过逃奴。
张管家道完,悠悠走至炭盆,添了些许木炭。
宋吟眼睁睁看着管家动作,怪不得,今晚醒来,不觉得冷。
“三倍就三倍!”横竖也不到二百铜钱,他宋吟早前,根本就不当回事、
打住,他也说了,那是早前。
他现在,身无分文,每天都在饥饿中,痛苦挣扎。
“你最好别再生出其他心思!”张管家愤怒一句,眼眸微转,忽然间追问道:
“宋子毅,你到底何许人也?”
王府新买的下人,他都一清二楚,对于宋子毅的身份,他产生了好奇。
宋吟偏了偏头,将头转向里侧,闷闷道:
“我失忆了。”
“失忆?”张管家摇了摇头,
“伤好了,记得寻我。”
“哦。”宋吟暗自想着,趁着伤势,他得养精蓄锐。
张管家走后,耳根消停的宋吟,趴在床上开始思索,自己什么时候,去看看姐姐。
也不知道姐姐现在如何,有没有受太子殿下凌辱。
夜晚的天气,
不知不觉,天空再次落雪。
宋吟孤身趴在床上,此时此刻,只想那味道甘甜的桂花酿陪他度过这漫漫长夜,
想着去王府地窖偷两坛美酒,
只可惜,臀部有伤,行动有碍。
在他这里,臀部的伤,比挨鞭子还要磋磨人。
他挪动身子,费尽全力站起身,重新换上了家仆灰衣,走向屋门口,
开门刹那间,屋门口的刺骨寒风直席面门,
他迎寒而上,透着凛冽寒风,站在漫漫飘雪,还不忘伸手,接过那片片雪花,
雪花,是纯粹的,它可掩埋住世间一切不美好,
但、只是暂时……
“要是再来壶桂花酿,就更好了。”
看到对面男人一步步朝自己走来,他偏头,
不想看到他。
“还想喝酒?!”萧落视线仅在宋吟那只着单衣的身上停留一瞬,便顷刻间,已经近前。
宋吟只觉身体一轻,整个人被萧落打横抱起,
“子毅,本王送你的衣服呢,为何不穿?”
宋吟…………
“萧落,你怎么总是阴魂不散!放我下来!”他这正对着漫天飘雪有感而发,这讨人厌的王爷,就再来烦他。
萧落淡声:“自暴自弃,这不是你!”
转瞬间,宋吟就再次趴到了屋内小床。
“萧落,谁自暴自弃了?!”宋吟莫名其妙,
趴在床上的他,被镇痛了臀部,痛的连连吸气。
下一瞬,萧落床沿坐下,
“不是怕冷吗,落雪,就那么好看吗?”
萧落喜怒无常,宋吟有些捉摸不透,
再一看,萧落手中,正握着一个小瓷瓶,看样子,显然是来……
他……他……
他就说嘛,怎么不见孙邈过来。
想到白日里这人捉弄自己的事情,宋吟心有余悸。
又因想到萧落双眸中,映着的自己,他拍了拍发涨额头,
可怜他这房间,屋徒四壁,竟然连个镜子也没。
“王爷,夜深了,你回去休息吧。”
“该上药了。”四个字,萧落说的平淡,宋吟却觉,万分窒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