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州城四大家族，在青州安安稳稳的做土皇帝，自然是有自己的生存手段的。
虽然互相之间也有不对付，但是面对外人，一直都是一致对外的。
姜若虚摇动折扇，心中愤怒但也知道不能逼迫太紧。
于是便退了一步，说道：“不论如何，也不应该为难一位小辈，且听他有什么线索，就算有不实之处，也是我大周朝廷的事。”
说完便示意姜烨继续说下去。
姜烨勉强镇定心神说道：“虽然没有切实的证据证明陆放歌和花玲珑与帝释天有联系，但是经查证，二人这段时间确实一直在调查阴川阁的事。”
“并且前不久，鲁家族长找上花家的事情，各位达人应该都听说过了。据说起因是陆放歌言语不当，也间接导致花玲珑从百花城来到了青州城。”
“只是不久之后，原本对陆放歌非常不利的言论就很快出现翻转。”
“本来属下是没有注意到这个事的，但是陆放歌身上引导舆论的手法，与现在阴川阁所处的困境太过相似。”
“于是乎我就针对陆放歌的事进行调查，通过一些非常规手段，我得知了一条线索，当初帮助陆放歌引导舆论的人就是帝释天！”
“证人就在属下这里！诸位族长可以随时查证！”
说话间，陆放歌的神色已经变得自信了起来。
“人带过来了么？”姜若虚轻轻说道。
“就在门外！”姜烨回道。
“把人带进来吧……”
姜烨领命之后，退了出去，很快就带着一个衣衫褴褛，身上散发着一阵怪味，脸上黝黑的中年人。
中年人畏畏缩缩的，眼中带着化不开的恐惧。
进门之后扑通一声就跪在了地上。
“大，大大、大人，小民曹二狗……”
“说说吧，是谁指使你散布消息的？”姜若虚随意的说道，却带着上位的压迫感。
曹二狗的身体微微发抖，结结巴巴的赶忙回应道：“大人，我……我记不太清了，好像……好像是一个，对一个面具！一个特别怪异的面具！”
“面具？”
“对，一个面具，像是水晶的，但是不透亮！很邪异！”
“我……我看不清……啊！”
曹二狗突然捂着脑袋大声的惨叫了起来，额头上青筋暴起，眼球突出，仿佛是受到了什么残酷的折磨一般。
姜州牧眉头一挑，手中折扇轻轻挥动，柔和的清风吹拂而过。
曹二狗的神情瞬间舒缓了下来，双目紧闭，似乎是昏死了过去。
“诸位大人，幕后之人使用了一些手段，遮盖自己的痕迹……”姜烨见状，急忙解释说道。
“如果想要提取他的记忆，恐怕会对他造成不可逆的伤害，属下不敢妄自动手，不过单凭面具这一点，结合阴川阁探子对帝释天形象的描述，基本可以断定，当初帮助陆放歌的就是帝释天！”
“可笑！”花家家主这时候嗤笑一声。
“一副面具罢了，谁都可以戴，姜州牧，你不会光凭借一个面具就想把脏水泼到我们身上吧？”
“姜大人，在下也觉得，如此盲目下定论，似乎有些不妥。”陆家家主摇头说道。
两位族长的话，让姜烨一时语塞。
姜若虚表面上却波澜不惊，内心却是摇头。
这个证据，想要定罪，可能么？
可能！但是，前提是，调查的只是普通人。
四大家族的人，这点儿证据不太够，就像是花家主说的，没有明确证据证明，只有帝释天带着那种独特的水晶面具，更不可能带着特殊面具的只有帝释天。最多只能说陆放歌有嫌疑罢了，那又能怎样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