仪琳已给令狐冲包扎好伤口。
听得不戒和尚问她“左边肩膀后面是不是有颗红痣”?
当即惊奇又怯怯地问道:“大师,你是怎么知道的?”
看着不戒和仪琳,王乙倒了碗酒,轻轻抿了一口,“这现场认亲的瓜吃到了!”
仪琳继续说:“我的确听我师姐说过,我左边肩膀后是有颗红痣。但我自己看不见”
见此,不戒和尚眼中的光更加明亮,他不理会道人的大吼,扯着仪琳的僧领道:“快!让我看看。”
红脸道人的两次如雷吼声,吓得专注回答不戒问题的仪琳,身体都颤了颤。
红脸道人见得楼上,只有三个能活动的人。
但并没人回答他,不禁有些恼火。
又见不戒和尚正在扯仪琳的僧领,再次怒吼:“你这个和尚身为出家人,竟敢撕扯女出家人的衣衫。想必就是那采花贼的同伙。”
说完,手中长剑瞬间出鞘,夹杂着强劲的气势,向不戒和尚刺去。
不戒和尚见仪琳身体震颤,明显被吓到了。
左手大袖鼓足内力猛力一甩,当即把长剑荡到一边。“你个牛鼻子,那么大声作甚,吓到我女儿了,知道吗?”
红面道人惊异于长剑竟被大袖甩偏,想不出“和尚会有个尼姑女儿”的高深问题,一时不明白不戒的话语,心想:田伯光同伙的功力竟然如此深厚。
便左掌运足内力,随长剑被甩偏后拍出。
不戒也右掌拍出,粗犷的声音道:“我看我女儿胎记,你瞎嚷嚷个啥!”
“谤”,两掌相交,劲风咧咧,两侧的桌椅都震得吹得摇摇而动。
不戒和尚被震得向后摇了摇,后踏一步才作坐稳。
而红面道士则“噔噔噔”退了三步,退到了楼梯口。
两人,一人性如烈火,一人性格粗豪,立刻又运足了内力还要上前再拼。
“咳咳,咳咳咳!天门师伯,且住手,田伯光已经被窗边那小兄弟赶跑了。”说话的,乃是在掌风激荡中有仪琳护着,也被吹得差点翻滚的令狐冲。
令狐冲继续道:“世伯,如果你不想伤及仪琳师妹,你还是就此罢手吧!
要确认仪琳师妹的标志,你也要等她的师父师姐来,找个单独的房间才作核实吧!难道你想你女儿的后肩,别人随便也能看到吗?”
“令狐师兄,你醒了!”
“是的,我醒了。”
令狐冲一直就在回雁楼,在他半醉时,是知道田伯光砍死了泰山的师弟的。
也在与田伯光斗酒、斗剑、斗智时,问清楚了仪琳的法号和师承。
刚才更是在仪琳给他包扎好大半伤势时,就已经醒来。
只是尬尴于怎么面对,这正一个个检查自己伤口的仪琳。
尴尬怎么面对王乙,这个昨日还戏虐自己几师兄弟,今天又救了自己两次的小娃娃。
所以,他只好继续装晕。
王乙与不戒和尚,那一番离奇得分析,他也是听得一清二楚。
惊异于两人逻辑清奇的同时,也听到了仪琳的那句“你是怎么知道的”。
听得令狐冲得话语,暴躁的两人终止了继续相斗。
“哦!对!不能伤着了我女儿。你这后生武功差了点,心肠不错。不废我女儿这么认真,一个个给你处理伤口。
女儿,你刚才没受伤吧!”
于是,不戒拉起仪琳,按着她手腕,运功检查她有没受内伤。
“你是华山的令狐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