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不是理所当然,情理之中的事吗?”
注意到宋春雪的神情,赵大人接过话茬。
“他们只是没有拜堂,但跟夫妻有何区别?就这么短的时间,若是只能去见一个人,谢大人当然是首选。”
宋春雪惊讶的看着大师兄,没想到他这么敏锐,会认真安慰她。
“师弟,你不必觉得愧疚,人之常情,何况你没有做错。不要因为你是当娘的,就该事事先把孩子放在首位。你的孩子都成了家,他们有自己的日子要过。你徒弟也有自己的事儿要做,而谢大人时时刻刻都在挂念你,不见谢大人,他们忍心吗?”
宋春雪惊讶的看向大师兄,没想到他会替她解围。
不过孩子们没有将这话放在心上,嘻嘻哈哈的点头附和,“对对对,师叔,我就是随口一说,故意逗您的。”
大家又寒暄了一阵子,便看着他们三个站在飞舟上离开。
忘尘在下面大喊,“赵师伯,下回带我试试啊。”
赵大人笑道,“你师兄这个徒弟话挺多,昨晚上硬是拉着我们聊了两个时辰,话痨的厉害。”
提到师兄,宋春雪小声问,“师兄他还在闭关吧,忘尘可有提到什么?”
“嗯,他说感觉你那位师兄这回闭关成效应该不错,之前住的那座小破庙炸飞了,最近换在旁边的石洞里了,土蛋儿……忘尘他们还给安了个门,免得晚上将人冻到。”
说到这儿,赵大人笑道,“他们都喊他土蛋儿,我觉得忘尘这个名字太正经了。不过他为何叫土蛋儿?谁起的名字?”
“从前他在外面流浪,可能叫这个名字好养活,谁起的我忘记了。”宋春雪感慨道,“他变了好多,看步伐走姿大有进步,难怪师兄说他有天赋。”
一旁的长风安静的很,一句话也不说。
估计是因为他母亲的事。
宋春雪将那两枚刀币还给他,“长风,你收好,我现在没有什么危险,这东西应该很要紧,不然榴娘也不会发现。”
“嗯。”长风将刀币揣到怀里,“师父会不会怪我故意隐瞒了身份?我可能会给你们带来麻烦。”
“这有什么,你师伯能将你带回来,就说明他早就知晓你的身份不简单。何况我早就发现你识字,比我读的书多,谈吐修养也不是普通人家的孩子。”
宋春雪不甚在意道,“若是我们害怕被你连累,那也太弱了,说明你拜的师父就是个脆皮,对你无用。”
她拍了拍自己的胸膛,“所以咱们师徒平日里要好好修炼,争取将来面临狂徒的挑衅能够一招制敌,让他们乖乖闭嘴。”
不过想到他是敌国的王室之子,宋春雪觉得这事儿还是要跟大师兄请教。
“大师兄,他有能力夺回自己的位置,为母亲报仇吗?若是将来他成功了,我们不算是包庇敌人吧?”
赵大人看向长风,眉眼含笑,“放心吧,不知者不怪,谁又能知道他将来能否回到王庭,你不承认知道他的身份,谁能问你的罪?”
这倒是。
“你如今年纪还小,沉淀不够,知道了真相便潜心修炼,将来胸有成竹了,在恰到的时机回去,夺回属于自己的一切,岂不美哉?”
赵大人说得轻巧,长风却不敢做这样的美梦。
“师伯,您觉得我该报仇吗?将来能达成所愿吗?”
这话可不敢乱接。
“答案在你那儿,你如何想便如何做,别太着急。遇事不决,可问春风。”赵大人回答的模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