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思妍当初是怎么看上曹阳的？
曹阳比任何人都清楚。
因为姚秋星将傅思妍的性格爱好都请专家进行针对性地分析。
因为姚秋星对曹阳进行了针对性培训。
因为最开始的每一次约会，曹阳回去后都会一字不落地复盘今日进展，然后分析、调整，为第二次约会做准备……
是在这样的精心部署下，傅思妍才一点一点坠落进曹阳的温柔情网。
实际上的曹阳会这样去讨好傅思妍吗？
不会。
他达不到那么高的水平和能力，他只是个执行者，而不是策略的制定者……
曹阳神色变幻好几次，才深呼吸一口气，压下了心中的愤怒和委屈：“可是妍妍，我也是受害者。”
傅思妍冷嗤一声，没接话。
当初确认自己爱上曹阳后，曹阳完全可以选择坦白，然后请求傅家的帮助。
傅家绝对不会容许姚秋星这样算计自己的女儿。
纵使曹阳会被傅家折腾一阵子，最后看在傅思妍的份上，也一定会妥协。
毕竟傅思妍那时还是傅家唯一的血脉。
可曹阳没有。
他选择了当懦夫，选择了继续当一个诈骗游戏中的傀儡。
这才导致最后傅思妍被抢走了孩子，浑浑噩噩二十几年……
现在的曹阳背后再也没有团队为他详细研究、制定方案，他却还保留着当初傅思妍对自己死心塌地的记忆。
他有一种错觉：傅思妍当初爱自己到疯癫，自己只需要出现在她面前，她就会接受自己。
哪怕这么多年心存怨怼，只要假以时日，她也一定会接受自己。
可傅思妍的反应，却让曹阳突然反应过来：真实的自己原来真的配不上她……
可曹阳不甘心：自己努力那么多年，才重新站在傅思妍面前。
他怎么可以放弃？！
“妍妍，你看城城现在这个样子，如果我们俩再闹分开，他会不会对这个世界更加失望？”
“哪怕看在城城的份上，你别把我推开，行吗？”
“我哪里不好，我改行吗？”
傅思妍深吸一口气，正视曹阳，神色严肃：“曹阳，你该知道，我们原本不该有交集。”
“是你受不住诱惑，才一步步走进了姚秋星的棋局。”
“现实已经成了这样，你也是有责任的。”
“你现在生活无忧，就不要多想了。”
“城城这边，你也别管了，带着你的人，出国去吧。”
“你别回来了。”
曹阳一愣，随后不敢置信：“你……你要我离开国内？”
“傅家要放逐我？”
傅思妍也不敢置信：“你今天犯了罪，杀人未遂啊！”
“我们有监控的，监控很清楚的！”
“我看在城城的份上，没有送你去坐牢，已经很对得起你了！你还想怎么样？”
“你实在不肯出国，要不我让人送你去警局？”
这话一说，曹阳也呆住了。
是啊，自己刚刚刺杀了傅家的亲孙子。
自己凭什么还能不进牢房？
“我……我……我那时候不知道傅辰安是伯父的亲孙子。”
傅思妍对这个理由嗤之以鼻：“知道你就不会杀了他？”
曹阳：……
曹阳直接被安保押着上了出国的飞机，傅思妍十分平静地告诉他。
“明天你落地后，傅家会将证据交给相关部门。”
“你会被通缉。”
“所以，以后别回来了。”
这是断了曹阳的后路。
曹阳踉跄着上了飞机，眼底的不甘毫不掩饰：“妍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