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流苏很少说自己的私事,现在借着醉意,仿佛打开了话匣子,一股脑都往外倒。
“这些还不止,很多小事我现在想不起来了,等我想起来了”
阮流苏看着斯见微越来越阴沉的脸色,心满意足地“嘿嘿”笑着说:
“等我想起来了,我能写八百字的高考作文呢!”
整场局上的人都已经是五六分醉了,坐在座位上看着阮流苏,憋着不敢笑。
路聿青拿着刚刚服务员说上的冰桶,往斯见微的茶杯里,舀了勺冰块,又添了茶,递给他,然后转头问阮流苏:
“这么差劲,你还跟他谈?就没一点儿优点吗?”
阮流苏转头看斯见微。
他正在仰头喝水,喉结滚动。
瞬间就和阮流苏记忆里,他在她身下仰头闷哼喟叹的样子重合。
阮流苏安静了两秒,忘了自己刚刚到底想说什么优点了,她只感觉一股欲念直接从小腿涌动到小腹,泛起一阵潮热。
斯见微喝完冰茶水,嘴里还嚼碎了一块冰。
冰块碎响,他微微侧脸低头和她视线相撞,眉峰随之挑了挑,颇有些警告的意味。
但这些小动作他做起来就是莫名的,又痞又坏。
随着碎冰的吞咽,斯见微突兀的喉结再次滚动了几下。
阮流苏呼吸莫名地一滞,她没由得说了句:
“他活儿好。”
“什么?”旁边的人一时间都没反应过来,看起来沉静澄澈的阮流苏能说出这么狂野的话。
阮流苏眯了眯眼,觉得有些困了,头也很沉。
她剥开面前桌上的碗,想往上趴,还不忘礼貌地加重语气,回答旁人的问题:
“我说他,器,大,活,好。”
操!
斯见微只觉得今晚的酒在这一瞬间全都上了头,他能感觉到自己从耳根子到脖根子,再到脑门天灵盖都烧得慌。
“阮流苏,你是不是嘴上没个把门儿的?怎么什么都往外说啊?”
斯见微在阮流苏头往下栽之前,用手撑住了她的额头和下巴,又站起来把人往自己怀里揽:
“我送你回去。”
阮流苏虽然没什么意识,但也知道身边的男人是谁,她推着斯见微:
“你别碰我!我自己打车,你再碰,小心我又扇你巴掌了哦!”
喝醉了的人,浑身都软绵绵地,推斯见微的手不成,阮流苏直接往他脸上打,当着另外三个人的面,清脆的巴掌声立刻就落到了斯见微脸上。
这一巴掌打得斯见微当场就破了防。
力气不大,但侮辱性极强。
“阮流苏,到底是我脾气大,还是你脾气大啊?”
他今晚替她挡了一晚上的酒,换来这么多坏话就算了,还要再挨一巴掌?
“是谁吵个架,三年还哄不好的?”
他心一横把人腰一揽,拖着往外走。
阮流苏伸手去抓他禁锢在自己腰上的小臂,一边走还不忘一边还嘴:
“我跟你只是吵个架吗?我是跟你分手!老死不相往来的那种分手!”
“我都没跟你表白,怎么就算前任了?”斯见微往外走了两步,直接将人打横抱起:
“还想跟我分手,你想得倒挺美的!”
斯见微把人抱到路边放下来摁在怀里,刚想叫车选阮流苏家里的地址,
又觉得不合适。
这么晚了,他把人家女儿醉醺醺地送回家,让人家妈妈怎么看他?
以后还结不结婚了?
斯见微给苏黎打了个电话。
屋内的三个人刚才从斯见微被打了一巴掌离开后的那一刻就开始放声大笑,笑到现在还没结束。
苏黎接到电话做了个“嘘”的手势,就听见斯见微说:
“你那是不是有阮流苏紧急联系人的方式?麻烦你给她妈妈打个电话,就说她今晚跟你聚餐喝多了,你给她开间房睡觉了,让她妈妈别担心。”
“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