斯见微说:“你先用我的,赶紧出发,到巴黎赔你。”
斯涧羽,斯见微。
他们斯家人取名字真好听,连长相都是一致地张扬艳丽。
一开始斯见微说他有前女友,还半夜把她带到他“前女友”家,不难受是假的。
现在这么被揭穿,阮流苏突然有点反应过来斯见微那年寒假到底在暗暗较着什么劲了。
怪不得他对斯涧羽是有点儿怵的,哪有弟弟敢不听姐姐的话?
阮流苏跟在姐弟俩后面,听着斯涧羽训斥斯见微的胡说八道,斯见微还不耐烦地“嗯嗯啊啊”,好不容易找到机会顶嘴,又被斯涧羽呛回去。
“嘿,你真不是斯见微女朋友?”
杨嘉凑上来,用屁股撞了下还在发呆的阮流苏。
阮流苏愣了下,然后笑笑:“不是的,嘉姐。”
这声嘉姐是刚刚听斯见微这么叫,她就跟着叫了。
一般年轻的女孩子都不喜欢别人叫自己姐,但直接叫杨嘉,好像又不太礼貌。
杨嘉说话的语调和神情都有些欧美人的夸张,在说中文的时候,还需要想一想才能组织好语言。
应该是从小生活在这边的华人。
她对男女关系看得很开,又问阮流苏:
“那你们,一起留学这么久,睡过吗?”
阮流苏红着脸,咬咬唇,还是点头:
“睡过。”
她看着杨嘉看向斯见微那样探究的眼神,又补了句:
“经常的。”
杨嘉若有所思地“嗯”了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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堵车到飞机落地巴黎已经是晚上,阮流苏只好用斯见微的备用机插上自己的电话卡先将就用。
备用机上有斯见微的工作微信和电话,偶尔有消息进来,斯见微直接就让阮流苏帮忙处理。
他们在会场附近的酒店住下。
提前预定了三间房,斯见微把阮流苏行李搬进了自己房间。
“你真没谈过恋爱呀?”阮流苏在浴室里看斯见微刮胡子。
脸色看不到,但问题问出来他耳朵就红了,表情还在强装淡定。
他瞪了阮流苏一眼:
“你以为谁跟你似得,没事儿就去招惹异性?前男友,师兄,朋友的朋友,一个接一个?”
他一直说话不好听,可阮流苏现在很开心,自动忽视他的话:
“嘿嘿,没想到你这么纯情。”
斯见微接水冲掉嘴边的泡沫,不高兴地说:
“不是跟你说过了,没跟别人睡过,没跟别人亲过,手都没拉过,第一次是我天赋异禀才表现好,你不相信我有什么办法?”
“那不都说处男——”
“非要我三秒你才信是吧?”这话斯见微听过好几回,不给她开口的机会,直接怼:
“老子那晚是做了准备功课的。”
具体怎么准备斯见微没说,但心理建设肯定是有的。
他自控力强,领悟贯彻实施本来就不是什么难事。
过了一会儿,阮流苏从背后抱住正在挤牙膏的斯见微:
“那要是应聘那天晚上我没来呢?是不是就是别人了?那天来应聘的美女可多了。”
斯见微放下手里的牙刷牙膏,转头把她抱到洗手台上坐好,难得说了句人话:
“你最漂亮。”
“还有比我更漂亮的呢?”
“万一有比你”
斯见微这话没说完,阮流苏迫不及待拉住他的衣领,仰头吻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