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哦”的应了声,然后也跟他走向草地。
这大爷虽然语气不怎么友好,但那神情特像洛爷生气时的样子。
我不由对他有股莫名的亲切感。
“大爷,我帮你”
说完我弯下腰“唰,唰”的自顾自扯着草。
大爷侧头看了我一眼,不说话又转头扯着他的草。
小时候我家木屋边也长满了这种草,每年都要和洛爷扯几次。
每次洛爷都要说:
“小烂仔,这草要经常扯,不然蚊虫多,半夜会咬你的小屁股”
我出门有二十天了,洛爷一个人在家还好吗?
突然想洛爷了。
等办完这件事我得回去看他了。
一会地的草被我们扯得干干净净,露出了黄色泥土。
大爷把最后一把草一扔,拍了拍手。
“小伙子,进去洗个手,喝杯水”
我跟着走进保卫室,打来一盆水,我俩同时在盆里“呼拉拉”的洗着。
“小伙子那的人?他问我。
“我是平桥乡的”
“对,对,对,以前你戴老师在平桥中学教过书”
,大爷甩了甩手上的水,接着一边给我倒水一边说道。
我喝了口水问大爷:
“大爷贵庚?”
“ 一九一六年的,七十了”
他拿着两个小板凳,我俩靠着墙面对面的坐着。
七十岁了?,我重新打量了下他。
头发漆黑,长方形脸,目光如炬,精神饱满,声音洪亮。
他不说我真猜不到他有七十岁。
这时他突然站起身拿着桌上的电话机,熟练的转了几下。
“张老师,等戴老师下课了告诉她保卫室有人找她”
对方“嗯”一下。
大爷重新坐了下来。
“差点把你的事忘了,里面教室多,你不好找,就在这等她吧”
“好的,谢谢大爷”
这时大爷两眼盯着我的手,一眨不眨的看着。
突然他问了一句:
“小伙子你是做什么的?”
我看了下大爷,又看了我的手。
没脏啊!
“以前在农村打鱼,刚来县木器厂上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