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她的声音好像还没从刚才的惊恐中完全恢复,有点颤,
一阵“劈劈啪啪”的声响,窗户关上,大家整了整身体。
这时兰姐的手用力搂着我的腰,把头斜靠在我肩膀上,
“莫离 你多少岁了”
她突然问了一句:
“二十”我说。
“哦,我二十二”
我是上学晚,八岁才上小学,所以伍道林虽然高我一届,但年龄差不多。
这时兰姐突然仰起头,眼含深情的望着我问:
“大二岁不算大哈”
我没明白她什么意思,只是顺口答道:
“嗯…”
其实她的意思是……可能想多了。
兰姐又问:
“你爸妈呢?,他们在县城?”
我身体颤了一下,不知如何回答。
我爸一去十二年,杳无音讯,不知道还在不在世,我这次也想去找他。
被学校开除的那天晚上,我哭着问洛爷。
“我爸是特务吗?”
洛爷在我后脑勺重重的一巴掌。
“你说什么呢,你爸不是特务”
我就纳闷了,你不是你又不解释,老藏着掖着干什么呢?
后来洛爷给我盛了一碗满满的鸡汤。
“有的人有的事你不用去解释,因为懂你的人自然懂你,不懂你的人说再多他也以为你是在开脱。
人是如此,江湖也一样,懂你的一个眼神就够,所以不需要去计较别人对你说什么,而是看他做了什么………”
一碗鸡汤下去我沉入了梦乡。
而每当自己想爸爸的时候就跑到潭边努力练刀,每当被人讥讽的时候只有默默的忍受着。
晚上一个人在被窝里哭,心里喊着爸爸你在哪里?
这些我不能告诉兰姐。
兰姐见我没说话,以为我不好意思说在山里。
于是有点羞涩的道:
“没事,不论在哪里,你去我那做事,明年我们再开一家,把他们叫过来帮忙”
说完自顾自憧憬的笑了起来。
我深深的看了她一眼。感激的对她也笑了笑。
除了洛爷就她对自己最好了,虽然只有短短的两天。
可是……我看了看窗外浓浓的大雾,马上要到坡顶了。
就在这时,车突然一个急刹车停了下来。车厢里的人也顺势往前一扑。
紧接着车外传来“矼硠硠”的狗叫声。
碎花裙小姑娘“呼”一下站起来,用力的推开窗,小脑袋伸了出去。
“那大狗死了”,她头往回一缩,大声的对着车里的人喊道。
这时司机推开驾驶室的门,跳了下去,座位上的乘客也纷纷推开窗,伸出头往外看。
我也走到窗前,弯腰往车头处看了看,只见过一条大黄狗倒前车轮下。
两腿不停的抖动,嘴巴一抽一抽的。司机和一戴着斗笠的黑衣人在说着什么。
看来撞得不轻,
我没再看心想
一条狗,司机赔他几十块钱就完事了。
不料,下面声音大了起来,只听黑衣男人吼道:
“赔钱?,我这可是猎狗,一年光野猪都能抓几十头的”
只听司机无奈道:
“那你说怎么办?我也不想发生这事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