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没有死,说不定在哪个角落,看我们着急上火,噙着淡漠的笑,冷眼看着。”范世谙扯了手上的吊针,“为这种人着急上火不值得。”
他掀开被子下床,“让所有人归队。”
“老大。”史泰被他一百八十度转弯的态度整不会了,“那可是汪淼。”
范世谙转头,直勾勾盯着他,直盯着他缩起肩膀,“玉皇大帝来了也没用。”
“两天时间,够了。”他垂头叹口气,刚才攒的力气尽数散尽,“警力不是为他一个人服务的。”
y市一天要出多少事,都要用到警察。
两天时间不长,但堆积的事不少。
“整个y市还需要警察。”说着,他的食指摸过眼角,站直身体,转身对徐明明道,“麻烦徐队,把汪淼的相应信息录入系统,等”
他隐下未完的话。
在场都是警察,哪能不明白他说什么。
这是将汪淼当死亡处理,等着哪天找到尸体,进行最后的匹配。
醒来时的坚定,不过只是强撑而已。
“该抓的都抓到了吧?”待徐明明点头后,范世谙又问史泰,“漏人了吗?”
“一个不漏。”
“好,回警局。”
说完,大踏步往病房外走。
这才是范世谙,遇事冷静,且冷酷。
“不知道,我真不知道谁是乌先生。”
驾驶越野车的驾驶员,在范世谙出院的当天下午就被抓捕回来。
连着8个小时,范世谙只问他同样的两个问题:谁派你来的?他和乌先生什么关系?
无论对方回答什么,他只问这个问题,大有不问到标准答案不罢休的架势。
驾驶员张大嘴,无措地看坐在正对面的另一个警察,希望他能说一句话。
警察也要讲理,他真不认识,怎么还要强按头认呢?
“谁派你来的?”
又来了,驾驶员崩溃地拿头撞桌子,“明先生,明先生交代我们掳走汪淼。”
“他和乌先生什么关系?”
范世谙就像个复读机,再次重复这个问题。
驾驶员实在受不了,一拍桌子站起,扯着嗓子吼,“不知道,不知道,不知道。我哪知道他们什么关系,明先生派我来的。”
“之前他派我去汪淼家里蹲点。”
“一个月不到,又让我带人掳走汪淼。”
吼完,他觉得心里舒坦不少。
“谁派你来的?”
“啊”驾驶员瞪大眼睛,精神彻底崩溃了,迎着刺眼的灯,哭求史泰,“警官,救救我,我会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