窗户纸被捅破,夏文君也不再隐瞒。
魏献死的那晚,夏文君约了他去店里,在场的还有夏文澜。
即使害怕,夏文澜还是选择面对他。
她对魏献的感情很复杂,这个男人是她的理想型。
即使遭受那般对待后,她还是选择给他一次机会。
可惜,魏献对夏文澜,却没有什么至死不渝的感情。
只是夏文澜的外表、谈吐,值得他这么对待,到手后,新鲜感消失,对她只有敷衍,也只是不想自己的档案上多一条强奸的罪名。
这一切都被躲藏在暗处的夏文君看在眼里。
魏献追求过她,借着车出故障,几次三番找理由接近她。
后面突然不来了,原以为是放弃,没想到是找上了夏文澜。
“趁他们交谈的时候,我对他的车动了手脚。”夏文君牵起嘴角不屑地笑,“这种人,得手后,胆子只会越来越大,不会悔改。”
“那天,在监控里,谈崩后的魏献,又一次要侵犯文澜。”夏文君想到那一幕,还觉得后怕,“要不是我及时赶到,恐怕就是另一桩惨案。”
“我们从针上验出氯仿,氯仿哪来的?”范世谙推给她化验报告。
“文澜有时会自配颜色,氯仿就是为了方便她调色用的。”夏文君一五一十说了用途。
“那让夏文澜装疯,又是为什么?”
夏文君咬唇沉思片刻,“只有这样,警方在公布魏献罪责的时候,才会站在受害者的角度思考,将伤害降到最低。”
她已经想到,一旦她被捕,夏文澜接二连三被问询的场景。
与其一次次戳她的伤疤,不如一劳永逸。
“夏文君女士。”范世谙抽回化验报告,“你可以先离开。”
他给足夏文君安全感。
警察是凭证据抓人的,既然已经确定,魏献的死和她故意动手脚无关。
且在这场事故里,并没有导致他人死亡。
夏文君在这个案子里,已经没有继续讯问下去的理由。
“世谙,你不怕交通组的同事找你麻烦?”汪淼抬肘顶他胸口,戏谑道,“万一攻心计不起作用,白遭埋怨。”
范世谙耸耸肩,无所谓道,“大不了重新推翻,做我们这行这种事没少干。”
汪淼看他的脸色随着夏文君一步步走远,一点点变得阴沉,轻笑,“死鸭子嘴硬。”
话落,就见夏文君顿在原地,转身走回来。
她递过手机,“为了保留魏献侵犯的证据,他死那晚的监控在我手机里。”
“希望能帮到你们。”
说完,塞进范世谙手里,大步离开。
“看。”范世谙摇摇手机,咧嘴大笑,“突破口不就来了嘛。”
“攻心果然好用。”
汪淼看他得意的笑容,也跟着扬起笑。
不知不觉,二队各个成员,都从他这里学了一点有用的东西。
这样,就算哪天他暂时离开,也不会担心他们太依赖。
“愣着干嘛。”范世谙推他一把,“走,回去看监控。”
视频里,夏文澜奋力抵抗,尖声大叫,都没有唤回魏献的良知。
“这就是个畜牲。”罗莉气愤地啐道,“死了活该。”
尽管已经看了十遍,罗莉还是难掩愤愤。
棍子敲在魏献脑袋上的同时,她还拍掌叫好。
“等等。”范世谙在她再一次拍手时叫停,“往前倒一秒,放慢动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