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小姐,你赶时间吗?”
傅言墨追着问:“开车了吗?”
“没有,我打车过来的。”
冷可染答。
“现在这个地段车不好打车,我送你吧。”
傅言墨又说。
面颊有点烫。
活了三十一年,还是第一次对一个女孩子如此主动。
上赶子献殷勤。
“会不会太叨扰了?”
冷可染语调淡淡,听不出情绪。
“今天周末,我不忙。”
傅言墨说。
“好吧,有劳傅先生。”
冷可染垂眸颔首,温言细语。
举手投足之间,都是现代女孩罕有的清雅风致。
和刚才尖牙利嘴,与徐珍媛硬刚的样子判若两人。
“冷小姐,请。”
傅言墨快走几步,推开了咖啡屋的门。
两人一前一后走出了咖啡馆。
冷可染站在斑驳的槐树荫下,有点愣怔。
面前停着一辆喷漆水亮,纤尘不染的红旗l5。
冷可染终于相信,面前这个人身世不一般。
在京城,有实力,有资格开红旗l系轿车的人寥寥可数,都是非富即贵的人。
“请上车。”
傅言墨绅士地拉开副驾驶厢门。
“谢谢。”
冷可染侧身低头,姿态娴雅地坐了进去。
“冷小姐,目的地?”
傅言墨坐进驾驶座,一边系安全带,一边问冷可染。
“贞和大街116号,贞和大厦。”
冷可染答。
“好。”
傅言墨答了一句,启动了车子。
红旗l5平稳行驶在周末正午的车流中。
冷可染双手揪着羊绒开衫的衣襟,低头坐在副驾驶座上。
浓密的睫毛无力低垂,唇瓣和指尖都褪去了血色。
伤心憔悴的冷可染,宛如一朵即将凋零的白色蕙兰。
傅言墨看着心疼不已,暗自琢磨该如何开导劝慰她。
“叮铃铃——”
冷可染的手机突然炸响。
小姑娘头也不抬,掏出手机,按了接听放在耳边。
“冷可染!你疯了吗!”
年轻男人气势汹汹的声音,蓦然响彻整个车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