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陌皱了皱眉。
白九幽沉默了一会儿。
他忽然笑了笑：
“我都已经是个死人了，这么多年过去了，她不是把自己照顾得很好吗？”
“她连真面目都不肯示人。”
苏陌淡淡地道。
白九幽又是一阵沉默。
“别谈这件事了，解决不了。”
他淡淡地道，
“已经都注定好的，我其实早在仙魔大战的时候就该彻底死了，现在沦落到这里，机缘巧合还让我当了几天的仙帝，知足了。”
他深深地看了苏陌一眼：
“不向命运低头，那是你要做的事，我们只需要在这个舞台之上完成最完美的谢幕即可。”
苏陌目光闪了闪，左右看了看，然后摇头道：
“连壶酒都没有，真扫兴。
不过……
你其实有的选的。
不如信我啊！
你信我的话，将来就不一样了。”
白九幽一怔，像是听到了什么天大的笑话一般，仰头就大笑起来，笑得自己神魂都有些不稳了。
苏陌淡漠地听着他笑，看着他的姿态，沉默着。
白九幽笑够了之后，摇了摇头：
“很多人都做出选择了吧？
原本都已经绝望了，结果看到你的出现，便觉得又有了希望。
很多尊者，如果你明确一下态度，估计立刻就会成为你的信徒。
只要对这个世界的本质了解足够深刻，迟早会成为你的信徒的……
假如……
我没有在这个位置的话。”
他指了指自己：
“我已经没有选择的机会了。
如果我放弃了，也走向你的大道，那我的未来或许会不一样。
但……
谁来守护幽冥？”
苏陌一愣，他看着白九幽，像是第一次认识了这个人一般。
时间这么久了……
他一直都在奇怪，白九幽到底是一个什么样的态度。
放任自己掌控悬空岛，却又不肯完全放弃……
似敌似友。
原来……
是这样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