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那个‘它’,南岁抚摸蛇头的动作一顿,很细微,却被直盯他的张启灵黑瞎子看在眼中。
“就这些吗?”
南岁听完后再次提出疑问,毕竟在原著中她只让扎西去找了吴斜,而他来后,明明没有与定主卓玛碰面,却还是被叫了过来,说没有什么与他无关的东西,他是不信的。
“公子,还请您先留下。”
果然,定主卓玛在听到他的话后让扎西请其他人出去,待藏包内只剩他和定主卓玛以及那个中年妇女后,定主卓玛从身后拿出一张被封住的纸袋。
“这个,是她让我转交给您的。”
如果细看,就能看出定主卓玛盯着少年的脸神情颇为恍惚。
南岁接过纸袋,屏蔽看戏的021,拆开后从纸袋内拿出一张陈旧的照片,在看清照片上的人后,他常年波澜不惊的瞳眸闪过微光,而在照片的背面,写着四个字。
“多谢。”
收起照片,他起身离开,并未注意身后俩人眼中莫名情绪,当然,即使注意到了,他也全当没看见。
“你们在干什么。”
走出藏包后,就见不远处黑瞎子正带着解语花鬼鬼祟祟的躲在一辆车后,探着脑袋不知在看些什么,走近后才知他们是在看那正在纠缠不休的俩人。
“小哥,我再问你一遍,你为什么进青铜门?出来后又为什么不联系我?”
吴斜拽住几番想要离开的张启灵的衣角,迫切想要得到一个答案。
“与你无关。”只可惜张启灵除了哑巴外就只会这么四个字。
与你无关,这四个字像一根针扎进吴斜心里,不痛,却非常难受。
“好,好一个与我无关,可若真的与我无关,陈雯锦又为什么要传口信给我们,我只是想要一个答案,就这么难吗?”
吴斜很难受,他清楚的知道从七星鲁王宫开始他的每一步都在别人的算计之下,或者更早,可他装糊涂,假装自己什么都不知道,直到……
“小哥,我只想知道真相,你懂那种什么都不知道被别人蒙在鼓里的痛苦吗?!”
“我知道,吴斜,没有人比我更清楚这种感受。”
吴斜话出口后就后悔了,只是已经来不及收回了,他想说什么,但最后也只能是苍白的对不起三字。
“你不该卷进来,你三叔已经为你做了很多事,回去吧,吴斜……”
“可是不该到底是不该,他已经卷进来了。”
清冷的嗓音突然打断张启灵后面的话,南岁从不远处走来,一身白宛若神明,他停至吴斜身边,对上张启灵那双在他出现后就从未平静过的黑眸。
“局已入,便逃不脱,你再如何逃避都是无用,而你口中所谓的感受,也不过冰山一角”
“棋子便是棋子,掌控棋落难移,更别提出局。”
这是南岁第一次说这么多话,移开与张启灵对视的视线,将那本从格尔木顺走的笔记交给吴斜,留下一句让吴斜此后人生都难以忘怀的话:
“吴斜,已入局,便是棋,死局,便是死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