桑月听到顾恒提起云弘,怒极反笑道:“你他妈的还有脸提云弘,你刚才对云弘下手可有半分心软,你要是多对他好一点,我也不至于这么生气。”
“还有,你可能没有弄明白自己的身份,你,顾恒,不只是桑家的赘婿,你还是我桑家的奴才,是签了死契的奴才,你要明白,你现在的生死可都是我说了算。”
“我让你生,你就可以生,我叫你死,你也得必须死。”桑月语气的淡淡的说道。
顾恒看着桑月这样,却只能无能狂怒。
玲琅此刻泪流满面,一副凄凄惨惨戚戚的模样,哀声道:“夫人啊,你为何就不能成人之美,成全我与将军呢?
顾郎往昔虽曾是您桑家的仆役,但如今他可是执掌一军、威震天下的边疆的大将军呀!如果顾郎给皇上上书,想要脱离你桑家的奴才身份。
待到那时,你不妨瞧瞧皇上与军中诸将是否会应允,让将军继续做您桑家的仆从。”
顾恒经玲琅提醒,双眼中的光芒骤然明亮起来,不禁放声大笑,旋即满脸自得地望向桑月,傲然道:
“正是如此,我现已是镇守边疆的大将军,已非昔日你家的卑微奴仆,哈哈哈,桑月,你又能把我怎样!”
“哼,桑月,你若还不识趣,赶快跪地向我与玲琅磕头谢罪,乞求我们宽恕你,否则,我即刻休妻,并将你逐出边疆。”
玲琅见状,急忙佯装出一副善解人意的样子,劝解道:“顾郎,要不就算了吧!姐姐性情刚毅,定然不肯认错赔罪,我们权且饶过她这一回吧!”
顾恒这会兴奋的都不用人搀扶了,自己直接站了起来,一脸趾高气昂的看着桑月。
而玲琅眼神中充满了敬仰和钦佩看向顾恒,然后轻轻的靠在顾恒怀里,却在看向桑月的眼神时,流露出一丝不屑的神色。
桑月看着这两个臭不要脸玩意,都想冲他们吐口水。
她赶紧从袖口掏出一条宝石项链,在两人眼前晃了晃。只见这条项链通体镶嵌着晶莹剔透、璀璨夺目的宝石,上面还雕刻的血月的图案,散发出迷人的光芒。
顾恒和玲琅看到项链后,两人对视了一眼,同时脸色变得难看起来。他们似乎意识到了什么,眼中闪过一丝惊讶和不安。
顾恒反应过来,立马上前就要抢走项链,但桑月灵活地一闪身,避开了他的抢夺动作。由于用力过猛,顾恒险些摔倒在地,他稳住身形后,转身怒瞪着桑月,怒声呵斥道:
“桑月,这是我的项链,怎么会在你这里?快点把它还给我!”他的声音中带着一丝焦急和愤怒。
桑月嘴角微微上扬,露出一抹不屑的笑容,嗤笑一声道:“哦,原来这是你的啊!可是这个项链,我怎么看着像是胡人皇室专门佩戴的首饰呢?”她的目光犀利,仿佛能看穿一切谎言。
顾恒的眼神闪烁着心虚,他的语气有些慌张地解释道:“桑月,你别误会。这确实是我的项链,是我在边境现场打仗时,从他们那里得来的战利品。”
他试图用这个理由来掩盖自己内心的不安。
然而,桑月并没有被他的话所蒙蔽,她冷笑一声,反驳道:“哦,原来是这样啊!那我就更不应该给你了。你身为将军府的人,你的所有物品都应该归属于将军府。
而这条项链既然是你在战争中获得的战利品,那么自然也就是我将军府的财产。”她的话语坚定有力,不容置疑。
桑月嘴角微微上扬,露出一抹淡淡的笑容,轻声说道:“不还,我本身也挺喜欢的。不过嘛,如果你愿意把它送给我的话,我倒是可以帮你达成心愿,将玲琅纳入将军府,做你的小妾,你觉得怎么样?”
听到这话,顾恒的神色略有松动,但当他转过头看到玲琅时,却见她此刻正满脸委屈巴巴地流着泪水。
顾恒的脸色瞬间变得严肃起来,语气坚定地说道:“不行!我堂堂一个大将军,难道连纳妾这种事都要征得你的同意吗?简直是个笑话!”
其实,桑月这是故意这么说的。今日她出门,便是因为收到了桑一传来的消息,所以前去见了谷林。
没想到这个谷林真是个软弱无能之人,桑一他们稍微用了点刑,他都没过了两日,便将所有事情都交代得清清楚楚。
桑月至此也终于明白,为何顾恒如此坚决地想要回那条项链。原来,这条项链竟是胡人皇室大王的信物。
而玲琅的父王之所以将项链交给她,目的不仅仅是要让她带走顾恒,更重要的是要拿到边疆的分布图。有了这份地图,胡人便可直接挥师北上,长驱直入。
想杀他们大乾士兵一个措手不及,进而可以顺势攻占下边境的几座城池。
前世一开始确实像他们想的那样,顾恒死后,胡人立马集结军队向着他们兵临城下了,而且还杀得大乾士兵们一个个猝不及防、狼狈不堪。
前世的时候,如果不是众多将士们奋不顾身地拼死抵抗敌人,原主和其他将领们不仅需要重新制定战略布局,还要更换新的驻军位置。
当时的战争却异常惨烈,死伤无数,横尸遍野,原主他们舍生忘死,最终等来了朝廷的援军,要不然边境就真的被胡人侵占了。然而,原主和众将领们始终未能找出内奸。
原主和众将领原本以为胡人是趁他们的主将去世,认为桑家军失去了主心骨,军心涣散之际,企图攻占边境。但事实真相却是顾恒为了一己私情,葬送了数万人的死亡,真正的罪魁祸首就在他们身旁!
桑月凝视着顾恒,脸上泛起一抹残忍而嗜血的笑容,冷冷地质问:“你就是如此急切地想要和玲琅相守在一起吗?”
顾恒被桑月此时此刻的沉默所震慑,半晌说不出一句话来,尤其是当他接触到她那令人胆寒的目光时,心中更是一阵发毛。直到此刻听到她开口说话,他才稍稍松了一口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