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芝翻出那张名片，虽然是陆进的，却是她唯一能联系上陆时谨的途径。
啪嗒！
名牌扔进了垃圾桶。
她不能再靠近这种危险分子。
沈芝暗暗对自己说。
这时，手机响起。
沈芝解开手机，是江妙妙。
【天哪，芝芝你没事吧，我刚听我家老季说张家宴会出事了。】
【重大人身事故，死了十几个人？】
沈芝打字回复，【是的，我才检查放行回来。】
不一会手机那头传来关切的语音，“你有没有事？”
“我没事。”
江妙妙松了口气，“那就好。我看现场爆出来的图，老惨了。”
沈芝回想起宴会厅一片血海，她脸色有些苍白。
身上沾满血水的地方已经干枯变黑，浓重的血腥味依然挥之不去。
沈芝想去洗个澡。
她正准备道别，电话那头江妙妙八卦的声音传来。
“芝芝，你猜我从死者身份上发现了什么？”
沈芝一顿，“什么？死者不都是富家子弟？”
“错了！表面看这些人是人，其实都是畜生。他们简直死有余辜。”
“比如这个陈东姚，掌控着川合市的黑市交易和毒品走私。他组织贩卖毒品，导致无数家庭破裂。不仅如此还利用贿赂和恐吓手段，逼迫年轻女性卖身……死一百次都不足为惜。”
“还有这个苏禾，表面上是一个成功的企业家，实际上她利用职务之便，进行商业间谍活动和非法交易，……卖国贼啊，你说可恶不可恶。”
“还有这个王存芳，川合市目前的地下诊所都是他家开的，不仅进行非法堕胎，还参与器官买卖，人体实验，伪造药品和医疗器材……简直罪该万死啊。”
“甚至连最小的受害者也不无辜啊，霸凌同学，残忍杀害对方，买热搜，颠倒黑白，受害者家属至今连一个道歉都没收到……”
“不行了，我看完这些人的资料，只想说一句，异种干的漂亮啊。”
沈芝握着手机全身怔住，僵僵地站立不动。
她的心冷不丁跳动了一下。
陆时谨……
他早就知道这些恶人，所以策划了这一切？
他这么有正义感？
“芝芝，你怎么不说话？”
沈芝语气低落，“我有点累。”
“怪我，你今天受了这么大惊吓，我还不停叭叭，你快去休息吧，你要是心里难受一定不要憋着，网上说，经历重大事故，人心理会产生不适。”
“我认识一个不错心理医生，你有需要，我推给你。”
“谢谢你，妙妙。那我先去休息了。”
挂掉电话，沈芝站在落地阳台前，思绪纷乱。
夜色里，荣耀多肉闪烁着星光，沈芝感觉自己的心微微发烫。
那些被杀之人，无一例外，都是恶贯满盈的罪犯。
原本以为是无辜的牺牲，现在却变成了正义的审判。
沈芝思绪如潮水般涌来，无法平静。
对陆时谨的恐惧和怀疑，此刻变得复杂起来。
敬畏又不安。
“他到底是怎样的人？”沈芝俯下身轻轻摸了摸多肉的叶瓣。
心跳加速，思绪纷乱。
“好吧，他杀的都是坏人。”沈芝心中默念，然后起身从垃圾桶捡起了那张名片。
一墙之隔的沈佳薇却觉得有些奇怪。
上一辈子她根本就没有听说过张家异化事故。
怎么回事？
她心中升起一丝疑虑，总感觉这辈子和上辈子有些不同。
她回想之前的细节，努力寻找不同之处，却无法理清头绪。
沈佳薇隐隐不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