更何况两人关系莫逆，一向都是这么对话的。
“义兄，这方达人出事了？”
“不错。
你出事后，我便命人盯着负责上东门的一名中郎将和两个校尉。
几日来，这三人都挺老实的。
直到今夜……”
燕艺皱了皱眉。
“想来他们有自己获取情报的方式，得知了狼族探子已经被抓回了京。
半个多时辰前，我派出去的人返回消息。
那方达人趁人不注意，喝了毒酒死了。”
韦春神色严肃，点了点头。
“这股势力的手脚够快，也够狠。
这方达人身上，有什么线索吗？”
燕艺道：
“此人出身冀洲世族，他能坐上左监门校尉的位置，也是家族出了不少力打点上来的。”
韦春不由得目光看向东北方位：
“冀洲……范阳。”
“不错。”
燕艺点头：
“事到如今，虽然没有证据，但各种蛛丝马迹都指向了那边。
北有狼族虎视眈眈。
范阳又同西凉暧昧不清。
可惜没有证据，一切又都只是推测。
看起来朝廷找狼族麻烦更合适一些，毕竟尸体不会说谎。
对内动刀……还不是时候。”
韦春点头：
“对了，旧皇族参与此事了吗？”
“旧皇族……应当是被利用了。”
由于韦春的缘故，燕艺在左右监门卫内部，对此事做了详细调查。
“那个独臂一只耳的老太监李辅国，当日曾经派人疏通，让上东门左监门卫放几个狼族商人进去。
那几个狼族商人我派人查了。
只有一人是真正的狼族商人，而且来往京都和狼族多年，一直本本分分。
李辅国其余放进来的人，都是汉人。
包括刺杀宰相私生子的那个人。
具体身份我查不到。
但是不难猜测，这是他们自导自演的一出戏。
被你假戏真做，把人真杀了。”
燕艺嘴角有些笑意：
“至于程巨树等人，则是走的方达人的关系。
两伙人一开始并不认识。
不过都做贼心虚，目的地又相同。
巧合地凑在了一起，才出现了福禄街的那一幕。”
韦春在脑海中将这些线索串在一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