梅拯牢牢记着座师的话。
几年来坚定不移地执行和稀泥策略。
原本意气风发的梅拯,如今也变成了笑面佛,和事佬。
这不,大堂里的担架上。
躺着一个包成粽子的宫中编撰郭保坤。
梅大人鼻子一闻,没多大的药味。
这便是郭家的戏子了,包成粽子装可怜。
大堂外的门口。
呜呜泱泱挤了数百个百姓。
虽然一个瓦片下去,就能砸出几个五品官来。
官官相斗,如斗蛐蛐。
京城老百姓也见得多。
但是一部长官,告了一省长官。
这样的盛事,还是十年一见的。
被告方梁闲晚到了片刻,便差点挤不进来。
还是梁府的家丁护卫用棍棒开道。
梁闲才挤进了讼堂。
嘭!
惊堂木一拍。
堂内堂外尽皆肃静。
老戏骨梅大人,便宣布这场戏开场了。
“堂下何人?”
接下来便像照着戏文一般,一套一套按规矩来。
原告递上状纸,被告看过状纸。
双方便是围绕着这张状纸开始撕逼大战。
唾沫横飞,毫无营养的对喷了一会之后。
梅大人上下眼皮都快打架了。
这才切入正题。
郭府这边的宋状师道:
“昨夜行凶打人,必是梁闲所为。
我这被害人郭公子,亲耳听到梁闲说道‘我是梁闲,我想打你’。”
哗!
讼堂外的几百百姓轰然大笑。
噗嗤。
梁闲忍不住一笑。
“哪有挨打还说自己身份的。”
宋状师道:
“你这是故布疑阵,反其道而行之!
故意这么做,影响梅大人的判断。”
梁闲摇了摇头,懒得辩解。
“更何况,郭公子指认,昨日的声音,就是这个梁闲发出的。”
梁闲笑了:
“你们的状纸上写的清清楚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