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上的时候，朝晏做了个梦，地点是在主卧的浴室。
江声的脸被按在了玻璃上，急促呼出的热气让镜子里的青年有些模糊不清，而他的脸却格外清晰。
像是处于疯魔状态中的fork，陌生得很。
五点左右，朝晏在淅淅沥沥的雨声中骤然惊醒，床上从未有过的暖热让他红了耳尖。
把床单被套换下来，朝晏用浴室里的沐浴露简单洗了一下，才把这些床上用品都丢进洗衣机里面。
坐在沙发上，朝晏望着外面灰蒙蒙的天，以及不断打在落地窗上的雨滴，有些失神地想着。
怎么办，想当混蛋。
朝晏迟疑了一会儿，抬手碰了碰自己的脸。
很烫，像是生病了。
很有可能，他真的生病了，还病得不轻。
在沙发上坐了大概两小时，身穿睡衣的青年一身懒样地走了出来。
有些时候江声不太注意，就比如现在，睡衣只扣了一粒纽扣，还是在中间的位置。
胸肌精壮，腰腹的肌肉线条漂亮又紧实，一看就知道其中蕴藏着强劲的力量。
江声随意看过去一眼，发现朝晏的眼角泛着靡丽的红，视线晦涩不明，就好像被人欺负了似的。
“怎么醒得这么早？”
他坐到朝晏旁边，伸手贴在对方额头上，“这么烫，是不是不舒服？”
朝晏摇头，有些不自在移开视线，看向外面朦胧的雨幕。
江声顺着他的视线看了过去，随口说道：“我还以为听错了，真的下雨了。”
说完，把朝晏的身体转过来对着自己，很是霸道地冲他一挑眉。
“看外面干什么，你老公就坐在你旁边，你只能看我。”
朝晏默了几秒，晦暗难辨的目光扫过江声的腰腹，喉间控制不住地开始发紧，像是有一团幽火在凶猛燃烧。
在配合和拒绝之间，朝晏最后还是顺应了心意，选择了前者。
“知道了。”
江声有些意外，指腹缓缓扫过朝晏额前的乱发，轻笑着说：“今天怎么这么乖？不准备当混蛋了？”
朝晏看向江声还残留着些许睡意的俊帅脸庞，嗓音清清淡淡的，听不出什么温度。
“嗯，今天不想当混蛋，江总有什么意见吗？”
江声嘴角的弧度深了些，凑过去在朝晏白皙发热的脸颊上亲了一口，故意发出响亮的声音，十成十的炫耀。
“我没有意见，你今天不想当混蛋，刚好换我，我来当混蛋。”
朝晏垂在两侧的手骤然握紧，有些像是受到袭击以后身体的应激反应。
不等他说些什么，熟悉的温软再次袭来，江声迷恋的语气就好像上瘾了一样。
“朝晏，混蛋可以对你不正经吗？”
江声紧拥着朝晏，嘴唇缓缓移动到耳畔，呼吸紊乱。
“宝贝，混蛋可以欺负你吗？”
朝晏不由得抓住江声的睡衣，不知什么时候开始，这样的拥抱已经成为他们之间的常态，而他也生不出一丝一毫推拒的想法。
“……不行。”
江声闻言，不满地啧了声：“我就知道你会这么说。”
他靠着朝晏的肩膀，静静聆听着两人不断起伏的呼吸声，过了两分钟，拖着尾音道：“不想上班，这种天气就适合老婆热炕头。”
朝晏不由得看了一眼墙上的钟，七点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