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声,你干什么?”巫医看到丢在地上的院门,以及那倒了有两米左右宽的院墙,气得都快要心绞痛了。
“我没干什么,”江声瞥了巫医一眼,继续拆墙,等到灰尘四起的时候,才懒洋洋说道,“你不是说外乡人都不是好东西吗?”
“这门,这墙,还有你身上的衣服,都是外乡人教给我们的,我帮你还给外乡人。”
巫医被噎了一瞬,还没有来得及说些什么,就被更加暴力的拆墙声气得一口老血都要上来了。
“你们快拦住他!”巫医连忙吩咐外面的那些雄性。
面对正在发狂的江声,有不少人都心里发怵,不过巫医在部落里拥有极高的威望,好几个雄性连忙过去拉住江声。
他也没挣扎,只是微扬着下巴,眼神嘲讽地看着巫医。
“继续说啊,说这次被西洹部落偷袭都是外乡人的错,等下次,整个西洹部落拿着武器灭了东陵部落,你就可以对着所有人的尸体再说一遍。”
“不过,等你加入西洹部落以后,可不能再说这样的话。人家靠着外乡人造出来的武器让东陵部落灭族,估计还等着外乡人造出更好的东西让部落越来越强大,你一个巫医在外乡人面前什么都不是。”
巫医被这番嘲讽气得眼睛一翻,直接晕了过去。
江声见此有些可惜,对方都被气晕了,这种情况下也不好再做什么,总不能拿冷水把人浇醒吧。
他嗤笑了一声,对拉着他的兽人说道:“行了,放手吧,我要回去了。”
转身的瞬间,江声和站在院外的朝晏对视上,意味深长地冲人挑了挑眉。
回到住处,青年正麻利地往屋里搬东西,身后传来一道清冷的声音。
“江声,你是不是疯了?”
把手里的箩筐放在地上,江声笑意懒散地看过去,慢条斯理说道:“那你怕不怕?和一个疯子在一起。”
他将人抵在门上,故意凑到侧颈上,危言耸听道:“朝晏,你知不知道,疯子面对喜欢的人,有些时候因为害怕对方会逃跑,总想做一些让人害怕的事。”
“比如打断腿,关起来。”
“再比如亲手杀掉对方,这样就不用担心他会逃跑了。”
江声的唇覆了上去,带着笑意的声音在此时阴森得让人不寒而栗。
“你说对不对?”
朝晏喉结一紧,不是因为害怕,而是一种找到同类的愉悦与满足。
下一瞬间,他的手好似冰冷的刑具般扣上江声的脖颈,微微用力的同时,也落下了吻。
“对,杀掉喜欢的人,就再也不用担心了。”
江声在巫医院子里说的那些话,在东陵部落掀起了轩然大波。
他们被西洹部落的人灭族?
不行!这绝对不行!
既然西洹部落用的武器是外乡人造出来的,那就让他们部落里的外乡人也造出这样的武器来,他们要杀回去。
然而问过大部分外乡人,他们都说得不清不楚。
最后,卫锋带着人问到了朝晏这里。
“大概知道一点。”朝晏说得模棱两可。
卫锋惊喜地看着他,理所当然道:“那你快去造剑,多造几把,最好能让部落里的雄性手里都拿上武器。”
朝晏走到檐下的座椅前坐下,俊美无俦的脸上神情似笑非笑,而他说话时,那种嘲讽与讥笑藏都懒得藏一下。
“我不会帮你们造剑,在我之前来这里的外乡人,他们帮了你们那么多,最后被你们当作战利品一样抢来抢去。我担心帮了你们以后,你们会直接杀了我,再杀我的族人。”
“就这样吧,东陵部落灭族,所有人一起死,还挺热闹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