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声得到这三字,立即迫不及待地亲了上去。
两人一整个中午,都在玩一场名为补偿的游戏。
“行了吗?”
朝晏有些失神地看着江声迷离涣散的眼睛,语气喑哑至极。
江声努力平复了一下呼吸:“不行,没尝到味道。”
声音都这样了,还说没尝到味道,朝晏在心里喊了一声骗子,顺着这话说:“我知道了。”
十分钟过去,朝晏轻轻拨着江声额前散乱的雪白发丝,意有所指道:“现在呢?”
江声装作一副不耐烦的模样:“都说了没尝到味道,急什么?”
朝晏有些好笑,江声现在这样和自己耍赖,哪像什么当过部落族长的人。
不过这次他没有轻易让江声得逞,指尖缓缓来到对方的喉结上,旖旎碾磨。
“怎么还没有尝到味道,难道要到天黑以后,你才能尝到?”
江声觉得也不是不可以,手指没入朝晏漆黑的发丝间,故意抓紧带来一种勾撩的微痛感。
“宝贝,作为受害人,我喜欢这样的补偿。”
这副得了便宜还卖乖的大衣尾巴狼模样,勾着朝晏心底的支配欲,汹涌成潮般摧毁理智。
“喜欢就好……”
补偿结束以后,江声摇着尾巴去厨房准备午饭。
虽然今天这顿午饭迟了两个多小时,不过一点都不亏,江声觉得自己赚得那叫一个盆满钵满。
朝晏倚靠在门边,视线幽幽地凝视着厨房里忙碌的那道人影,过了片刻,他缓慢抬手,指腹抚过唇瓣。
刚才有一瞬间,他的手仿佛不受控制,想要扯掉江声的衣服。
朝晏微微蹙眉,视线里透着一种病态的厌弃。
他和江声刚才那样亲密,意识被本能影响,这并不是什么稀奇的事。
朝晏逃避般为那时的失控,找到一个还算说得过去的理由来遮掩,再竭力抛到脑后,当作从未存在过。
平复好混乱的心绪,朝晏快步走进厨房,语气轻得不可思议,
“我帮你。”
午饭过后,朝晏在厨房里洗碗,江声狗狗似的围着他,弄得朝晏直接开口让他出去。
江声现在看朝晏就跟野兽馋一块带血的鲜肉似的,一秒都离不开,他索性从后面抱上去,下巴抵着对方的肩膀。
“我不出去,我离不开我老婆。”
朝晏握着陶碗的手一紧,他有些想要知道江声说这话时脸上的神情,不过最终,理智胜了一筹,压制住了这种想法。
厨房的事忙完以后,朝晏一如既往坐在堂屋前。
江声搬了个小板凳坐在旁边,趴在他腿上,很是直接拿起朝晏微凉的手放在下颌处。
“老婆,帮我挠挠。”
朝晏被这副小动物撒娇的样子吸引住了视线,指腹缓慢轻挠着江声的下巴。
江组长懒洋洋地闭上眼睛,耳朵时不时抖动一下,尾巴左右摇动。
朝晏将这样毫无警惕心的青年尽收眼底,另一只手在对方看不到的位置,小心翼翼地绕上一缕雪白的发丝。
江声很好,他们之间发生的这些,朝晏没有什么排斥的想法,也不会后悔。
可是,江声再好,也不能改变他对兽人的厌恶,对这个世界的厌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