朝晏回来的第二日,便上朝将奏折呈上。
江声看了以后,立即作出一副龙颜大悦的模样,给他老婆升了官,还进了户部。
内阁的人知道朝晏是江声的人,所以就算这次升迁过了些,他们也没有提出反对之言。
在这几位阁员看来,进了户部又如何。
朝晏入朝才三年,就算有皇上提拔,在官场上他是一个新到不能再新的官,随便使些手段就能让在他户部寸步难行。
皇上对他的宠信不可能一直持续下去,见朝晏没有本事在户部立足,以皇上的老谋深算,可能会对他物尽其用后,当作弃子丢掉。
朝晏进户部的第一日,就发现了异样,他觉得挺可笑的,这种打压。
忙到傍晚,朝晏从户部出来,上了江声早就安排好的马车,然后神不知鬼不觉地进了皇宫。
如果朝晏真的只是臣下,户部的那些小手段,他肯定不会让江声知道这些,这会让主上觉得他无能。
然而,朝晏是江声的枕边人,那就另当别论了。
走进宣政殿,看到御座上批示奏折的年轻君王,男人缓缓走了过去,蹲在青年旁边。
“夫君……”
男人的手落在江声的膝盖上,仰视的姿态显得温顺极了。
江声听到这一声,一天没有见到老婆的郁闷顿时烟消云散。
他放下手中的朱笔,垂眸看着自己美如冷月的漂亮老婆,声音不自觉放轻了些,显得又低又哑。
“第一天去户部,感觉怎么样?”
朝晏没说话,只是抬手覆在青年冷峻的侧脸上。
江声的火气立即就上来了,他就说他老婆今天回来怎么像是蔫了似的,感情户部有人给他气受。
靠!他连一句重话都舍不多对朝晏说,户部的那些狗东西真是了不起啊!
青年立即把人拉了起来,坐在御榻上,心疼地把人搂在怀里。
“谁欺负你了?告诉我,老子让他直接从户部滚出去!”
朝晏喜欢被江声这样护着,没人不喜欢这样的珍视。
“我没事,就是觉得我可能不讨人喜欢,所以才会那样。”
男人说话时,殷红薄软的唇微微勾起。
那是一个诡异的笑容,像是胸有成竹的猎人,在旁观着猎物一步一步走进自己的陷阱中。
贪婪而又疯狂,漆黑中隐隐带着癫狂的兽态,让人毛骨悚然。
江声并不知道这些,他只知道他老婆快要被整个户部pua了,咬牙切齿说道。
“怎么可能?那群狗东西就是看不惯朕宠爱你。”
青年也知道,其他的状元在翰林院待三年,在朝中根本露不了面。
朝晏才三年就进了户部,之前还封为钦差,主理澜州那边的事。
朝臣们又不是傻子,怎么可能看不出再这样下去,朝晏必然会入内阁。
江声轻拍着男人的后背,低声安抚道:“别理他们,户部对你来说只是垫脚石,内阁首辅才是你将来要坐的位置。”
朝晏享受着江声的安慰,清绝狭长的眼眸有些餍足地眯起。
“嗯,我不会让你失望的。”
男人说着,用力抱紧青年劲瘦的腰身,将脸埋进对方的颈窝。
“江声,我会一步一步走到内阁首辅的位置,走到离你最近的那个位置。”
朝晏在户部值房中,每天只专心做着自己的分内之事。
有些人想挑他的错,借此打压,但是朝晏把所有事都做得极好,挑不出一点错处。
六月十九那日,李公公进了户部。
对于这位御前总管太监,户部的官员脸上都堆着笑。
“李公公怎么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