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晨一点,江声心情万千复杂地趴在床上,哪哪儿都觉得别扭。
疼确实是有点,不过也就那样,江声不觉得有什么。
让青年有些难以接受的是,自己最后没控制住,叫出了声。
妈的,他也没想到朝晏能无师自通到这种地步,心情能不微妙吗?
开门声响起的时候,江声深呼吸,假装出一副见惯大场面的淡然超脱模样。
朝晏是回自己房间拿睡衣,身上依旧穿着那件旗袍。
但是吧,在过去的几个小时里,江组长手上没轻没重的,乱扯乱拽。
将近十万的旗袍,现在跟块破布没什么区别。
朝晏把两人的睡衣放进浴室,随即走到床边,就要将人打横抱起。
江声有些激动:“不用!不用你抱!”
朝晏连忙按住要跳起来的青年,灼热的嘴唇安抚地吻在他的侧脸。
“乖,听话,你要是觉得不好意思,我现在叫你一声老公,会不会好受点?”
江声哪想到男人会说这种话来安慰自己,之前被泪水与汗水打湿的眼睫微微颤动了一下。
他仰头,看到朝晏沉在阴影里的脸庞,如清冷幽寂的月光般美丽。
缓慢攀上男人的肩背,江声仰头吻了上去,占有欲十足地侵占掠夺。
朝晏立即回吻过去,将青年完全笼罩在自己身下。
洗完澡出来,朝晏把江声抱到自己房间,两人面对面躺在床上,呼吸潮热拂过彼此的脸颊。
江声觉得这样下去今晚不用睡了,翻身背对着朝晏。
然后下一秒,男人从身后环抱着他,微热的唇落在后颈上。
微微刺痛的感传来,江声心里有些异样,是被朝晏咬过的地方在疼。
当时,他的视线只能看到凌乱的床铺,以及不断晃动的阴影,他的汗在滴落,背上也有滚烫的汗珠滴落下来,凉凉黏黏的。
可能是真的累了,江声很快便睡了过去。
早上醒来的时候才七点,旁边的朝晏已经醒了,看到他睁开眼睛,立即伸手摸了摸他的额头。
“没发烧。”
江声还有些迷糊,过了两分钟才反应过来对方的意思,有点脸热。
他将脸埋进男人颈间,闷着声音说:“不就是睡一觉,能发什么烧?”
朝晏将人搂紧,声音很轻:“那昨晚,你有没有什么不喜欢的地方?有就说出来,我尽量改正。”
江声在心里暗暗骂了句操。
他是真的有些想不通,朝晏和自己都是第一次,为什么对方就能这么坦然直接的说出这种话?
沉默半晌,江组长悠悠说了句:“要是小朝总的实际身高,能对折一下就好了。”
朝晏轻笑了一声,摸了摸青年扎手的寸头,下巴抵着他的前额。
“不好意思,这个不能改。”
昨天晚上朝晏留有余地,江声也是。
他们有的是以后,这种事可以慢慢来,不急在一时。
江声在放暑假,时间上很是空闲,朝晏还有公司的事要处理,三天已然是极限。
早上送对方出门的时候,江声看着对方齐整到没有一丝褶皱的名贵西装,顿时生出了坏心思。
将人抵在玄关处冷硬的墙面上,青年的吻凶狠霸道,带着一种天生的不曾驯服的野蛮凶悍。
朝晏知道对方是故意的,他没有拒绝,反客为主调转了两人之间的位置。
江声气喘吁吁地看着眼前的男人,手指缓缓没入对方的长发间,眼底的痴迷清晰可见。
“宝贝,等你头发留长了,不再是这些假的替身,我要好好和每根头发说一下,我是怎么为了它们把自己丢了的?”
朝晏微微笑了下,“好,给我两年时间,你就有机会这么做了。”
……
在东岭待了一个星期左右,朝昱突然发了张照片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