脂粉那么香，小殿下还能说臭？！
明明刚刚跟姑娘出去的时候，都没有什么反应的来着。
这，这臭还是因人而异的？
蔺如没来得及给自己正名，小家伙已经抱住了来接她的夜火，落到下方的马车上。
今日，他们出门的理由是给姜榕买小厮，刚刚在这里耽误的时间太多，不能再浪费时间了。
夜火一言不发，赶着马车回到了牙行，那个人牙子没有多在意他们这一辆马车。
姜榕往外看了看，忙道，“今日出来着急，没有特别好的伪装你，不过他定是把你当宫中哪个公主了，弟弟不用担心。”
姜嫣有点无奈，“兄长失言的时候，他就已经知道我是七皇子了。”
姜榕一惊，“啊？我只是一时失言而已……那，那会不会让他家里盯上你？”
姜嫣摇摇头，“放心，兄长如今……不在继承人范围内，堰郎年纪太小，不会被注意到的。”
“再说，太后娘娘将我们送出，自已做好为我们挡下注意的打算，蔺家只会往太后身上想，不会联想到我们。”
“只是此次出手之后，兄长要加油长大，日后面对更多的风风雨雨。”
姜榕又被‘嘱咐’了一番，真切有了一种被盯着的感觉，当即撇撇嘴，被面纱挡着，看不真切。
“夜火，你快去喊那人牙子拉人出来。”
人牙子听到了，还等了好一会儿，才慢慢晃过来。
不过是买贴身小厮，牙行里太多小子了，若不是非要长得好的，身体好的，他都不用专门让人去巷子里找。
这不，这些贵人等不及，还去外面喝了杯茶。
不过也好，他们自己愿意喝茶打发时间，不至于怪他找人耽误时间。
人牙子一拍手里的帕子，指着领出来的一列小子，个个瘦骨嶙峋，衣衫褴褛。
若不是想着怕死了把人折在手里，人牙子怕是连顿饭都懒得给他们喂。
“这个多少银两？”太后特地派来保护他们的夜火作普通马夫打扮，听到马车内的小殿下开口，便问了人牙子。
姜嫣看上的是一对兄弟，眼睛清亮，看上去很机灵，而且最让她感兴趣的是，在这种恶劣的环境下，两兄弟身上的冻疮并不严重。
那个弟弟身上甚至比其他的孩子多那么一点点肉。
若不是有什么找别的食物的路子，那大抵是自己有足够的本事。
买小厮不是什么大事，她也没有打算在这上面用积分。
左右到了宫内，都是笼子里的囚鸟，不与她一条心的，直接送到魏公公手上，一杯毒酒了事。
再买便是。
姜榕那边的小厮亦会如此处理。
那对兄弟不知自己面对的命运其实亦一般的万劫不复，只是警惕的盯着人牙子，两个小小的身体靠的极近。
人牙子眯着眼，算了算最近的行情。
城外是来了一大批的难民，但按照惯例，最后会被世家拉出‘处理’，分不到他的牙行里。
今年雪落的晚又急，开春怕是更多要卖儿卖女的平民，今年的粮食也不贵……
“大一点的一百二十文，小一点的八十文，一起买的话，便宜点，一百七十文给您了。”
现在天冷，麦黍六文一斤，大的孩子要二十斤，小的不到十四斤。
姜嫣算了算，跟夜火道，“压一下价格，一共给一百二十文。”
夜火把价格一出，那人牙子尖叫出声，“有你这么砍价的吗！”
动静太大，周围的人都看了过来。
世家一般都让管家或者掌事去买，他这个牙行做了那么多年，在京城始终屹立不倒，靠的就是这个亲民的价格。
结果这人一出口杀价，就要他送一个？！
做梦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