禾沁没料到向衍泽竟然会有这样的想法。
尤其是还用这种平静的语气说了出来。
什么叫做平静的疯感，这就是！
没想到向衍泽还有这样的一面。
只是，这不是为难自己么。
禾沁无声的咽了口口水，有些干涩的回答道。
“不，不至于吧！”
说完却发现向衍泽依旧用那幽深的眼神看着自己，专注又认真，但那平静的眸光下却像是酝酿了一场巨大的风暴。
见此，禾沁更局促了，她是不是把人刺激狠了？
“那药，不稳定。”
向衍泽无言看她。
“没存货了。”
“那就炼。”
向衍泽表情不变，只是看着她轻飘飘的丢出一句。
禾沁头疼，继续找借口。
“身体情况，炼不了。”
说完还无奈的抬起颤抖的手给他看。
向衍泽看着禾沁微微颤抖的手，蹙了蹙眉，似乎是在苦恼这情况。
见此，禾沁心中一松，打消了他的心思就好，打消了就好。
还以为自己有时候鲁莽了些，没想到，这平时看起来最冷静的人莽起来，比自己还不管不顾的。
只是，禾沁内心放松的早了。
向衍泽只是默了一瞬，便接着开口道。
“那就好了再炼。”
禾沁挂到一半的笑脸因他这句话僵在了脸上。
没玩了是吧，那是能随便用的么第一次没出事，是运气好，下一次就不好说了。
禾沁一转念，接着答道。
“没原料。”
“缺什么，我去找。”
“不是，大哥。外面暴雨倾盆诶。到处都是危险，你到哪去找呀？”
禾沁表示，要不要这么执着。
向衍泽表示，要！
“你就说少了什么就成。”
向衍泽的执着让禾沁有崩溃，说话也急了起来。
“不是，那能乱用么？第一次是运气，第二次，搞不好会死的。”
闻言，向衍泽郑重点头。
禾沁以为自己的话他终于听进去了，就听向衍泽坚定开口。
“置之死地而后生。你说的。”
禾沁感觉自己胸口中了一箭，她那句话是这样用的么？
“你！”
“缺什么？跟我说。”
向衍泽不理会禾沁的焦急，只是又平静的补上一句。
他何尝不知道那危险，之前药浴时痛不欲生的感受还如此清晰，那种清楚感知身体消亡的感受不亚于精神上的凌迟。
但他太渴望强大了。
除了不想在修习上被禾沁落下，更重要的是，风雨欲来的压迫，让他除了不停让自己变强大，根本无法安抚那颗不安躁动的心。
如今禾沁给他指了一条明路，再怎么危险，他都不想错过。
只是，禾沁并不知道他心中的渴望，与他想的也不尽相同。
“没有。不知道！不想说！”
禾沁表示，说不通，那就耍赖。
只是这次，向衍泽并没有让着她。
“不打算好了？”
禾沁觉得她是不是听错了。
向衍泽威胁她？
向衍泽居然会威胁她？
向衍泽居然用这个威胁她？
禾沁满脸的不可思议看在向衍泽眼里有些心塞，只是这很重要，他想争取。
禾沁震惊过后，赌气的撇开了脸，不与他对视，也不说话，满室静谧只余下她因为生气而变粗的喘息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