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钱,我的钱!
满天飞舞的钞票,在数量众多的暴民中淹没。
双眼充满绝望,跪地求饶,恳求眼前这些光膀子,手持刀枪的本地人手下留情。
天哪,我完了,彻底的完了!
吼吼吼!吼吼吼!
此起彼伏的叫嚷像类人猿,像未开化的土着人,此刻肆意嘲弄着自己……
……
“还我钱!”
一声惊呼,侯一阳猛然坐起身,额头上虚汗不断,大口喘息。
眼前是昏暗的客房,窗帘外蒙着一层淡蓝的色调。
墙上的石英钟显示凌晨五点,天空发白。
“……”
手里掐着毛毯,脑袋昏昏沉沉,伸手去摸床头柜的台灯,碰触到光滑的肌肤。
侧脸一看才想起,身旁熟睡的裸女,脑海里想起昨夜的酣战。
起床走进盥洗室,拧开水龙头。
两手撑着洗漱台,心里十分空虚。
第几次了?
一个问题从脑海中浮现,询问自己。
侯一阳已然不知道这是第几次,自己瞒着蓝小时外醉生梦死,消费享受,入夜后找个身姿曼妙,性感火辣的妓女,带回酒店过夜缠绵。
每次完事后洗漱干净,重新换上西装革领,开车回家,坐下来给蓝小时分享出差中的见闻,或者其他零零星星的事情。
这样的生活,已经持续一年有余。
打从蓝小时怀孕起,为了照顾她的感受和孩子,侯一阳就从未在家做过一次。
一次偶然的机会,在菲律宾吕宋当地,原本准备返程的侯一阳身心劳累,偶然看上风月场所一名漂亮的招待小姐,再三犹豫后当晚便花钱消遣了一把。
从那以后,嫖娼越来越频繁,大部分是在国外的招待所和夜店,偶尔也会去南港的夜总会消费。
原以为一切不为人知,却不想自己的行径被税务审查局的赖玲偷拍。
经由此事后,周慧芳和蒋文涛便知晓了内幕,而倪蝶也通过照片的事情知道自己嫖娼。
而就在前几天出差前,家里的保姆郭美美私底下找到侯一阳,先是委婉劝诫,后来将衣服里小卡片的事情和盘托出,郭美美也知道了他嫖娼的事情。
赖玲,周慧芳,蒋文涛,倪蝶,郭美美。
围绕着自己工作和生活的人,都知道这件事情,唯独自己的妻子蓝小时。
蓝小时从未多问过一句关于自己频繁出差的话语,从她口中说出来的除了关心还是关心,充满信任,毫不质疑……
这是对婚姻的背叛吗?
看着镜子里的自己,侯一阳如是询问。
不是,不是的,我没有背叛小时,我是在关心她,体谅她,照顾她。
嘴唇颤动,侯一阳自说自话。
小时是我的妻子,是天天和乐乐的母亲,我要把她供养,不可以有肮脏的想法,更不可以亵渎或者欲望,那会玷污了纯洁的爱情。
是的,就是这样,我是对的。
摇晃脑袋,侯一阳洗了把脸,意识清醒不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