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走到宿御忠面前,笑呵呵地说:
“老哥,这样吧,这年月,大周和大离打来打去的,不光咱们苦,百姓也苦啊!你若是不嫌弃,你、我还有他,咱们三人就在此地拜为兄弟,你看如何?”
宿御忠一听,哈哈大笑起来,用力拍拍邵荣的肩膀:
“好小子,有胆识!老子喜欢你这款!行,那咱们就结拜为兄弟,一起在这天下干一番大事业!”
说罢,他大手一挥,对着不远处的几个小喽啰吼道,
“都愣着干嘛?还不快去准备香堂,老子今天要和两位兄弟拜把子!”
郭超一听,顿时乐开了花,凑到邵荣耳边,挤眉弄眼地低声说道:
“邵兄,你这招高明啊!以后吃香的喝辣的,还有一堆小弟伺候,这日子,想想都美啊!”
邵荣瞥了他一眼,冷冷地说道:
“你小子就知道吃喝玩乐,别忘了咱们此行的目的。”
郭超缩了缩脖子,讪讪地笑道:
“知道知道,我去找我三哥,你去衡山…”
拜香堂,结义酒,一切准备就绪。三人并肩站在香堂前,在众喽啰的见证下,歃血为盟。
“从今往后,我们三人就是亲兄弟!”
宿御忠举起酒碗,豪气干云地吼道,
“不求同年同月同日生,但求同年同月同日死!”
“同年同月同日死!”
邵荣和郭超也举起酒碗,一饮而尽。
按照辈分,宿御忠年近四十,为老大,郭超今年方二十五,为老二,邵荣今年不到二十,为老幺。
拜完之后,宿御忠在院子里摆下宴席,几张桌子拼凑在一起,上面摆满了酒肉,一群喽啰们吆五喝六,划拳声,猜码声,不绝于耳。
宿御忠坐在主位上,左手拿着一个大猪肘,右手举着酒碗,对着邵荣和郭超说道:
“二弟三弟,我现在手底下有二百多人,都是之前我手下的士兵,现在大家都在永州一带活动。最近吧,大离和大周在虎山鏖战,像永州这些个临近的州郡都派了不少人去虎山,也就是这个间隙,才让我这二百多弟兄苟了下来。但是,你们也都是知道的,这都是一时之决定,不能长久啊,二位兄弟可有路子?”
郭超一听,顿时来了精神,放下手里的酒碗,凑上前去,嬉皮笑脸地说道:
“大哥,这你有所不知了,这里离西理国近,那边产玉石,我听说大周远在北方的贵族们都喜欢这东西,若是能把玉运到大定,那一定很好卖!”
宿御忠猛地灌下一碗酒,胡子上的酒水滴进碗里,他也不在意,抹了把嘴,粗着嗓子说道:
“二弟,这个吧,我也考虑过,就是没什么渠道,你也知道,领兵打仗我最在行,这方面,我还不是很懂。”
郭超嘿嘿一笑,拿起酒壶给宿御忠满上,说道:
“大哥,这事包我身上,但是我和老三这次来永州其实只是路过,我准备去吉州找我的一个哥哥,他呢,则是去衡山”
邵荣一直沉默不语,只是静静地听着两人对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