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爷就在那里,你俩敲门小点声”
两人谢过家丁,来到了门前,正要敲门,门却自动开了。一个衣着华丽满脸络腮胡的中年人从里面走出来,这人便是田珍,他做了几十年的马市生意,发了大财,还与大离上面的大人物拉上了关系,在大离各大城市都有商铺。
田珍见到面前衣着破烂的两人,顿时脸色阴沉了下来,冷冷的说道:
“你们是谁?谁领你们进来的?从今天开始这里不做生意了,你们快些走!”
邵荣冲着他露出一个很阳光的笑容,从兜里掏出两张马票,说道:
“田老板,我们是来买马的”
田珍上下打量着眼前的两人,衣着破烂,风尘仆仆,怎么看也不像是来买马的。
“买马?两位怕是走错门了吧,我这里不做马匹生意。”
田珍皮笑肉不笑地说着,眼睛却一直盯着邵荣手里的马票。
“田老板说笑了,您这马市的名声,整个大离还有谁不知道?我们兄弟二人这次来,可是带着诚意来的。”
邵荣说着将手中的马票递了过去。
田珍接过马票,仔细端详了一番,这马票确实是他虎山城里的一个店铺售出的。
“两位兄弟有所不知啊,如今这世道,这马匹生意,不好做咯。”
田珍故作惋惜地叹了口气。
“田老板此话怎讲?”
郭超问道。
“两位兄弟有所不知啊,如今战事吃紧,大离三天两头就来征马,我之前还有五十多匹马,都被虎山的守军征用了,现在我手上可没有多余的马!”
田珍摇了摇头,装出一副痛心疾首的样子。
邵荣和郭超对视一眼,这田珍分明是在说谎,他大宅门外的马车上还套着几十匹马。
“田老板,我们也知道现在这世道,生意不好做,但我们兄弟二人是真心实意来买马的,您看这样行不行,价钱方面好商量。”
说话间,邵荣从背包里面掏出四根金条递给田珍。
田珍瞅了一眼金条,眼中闪过一丝贪婪之色,装模作样的沉思了片刻,说道:
“既然二位兄弟如此有诚意,那我就实话实说了吧,按照最新的市场价格,一匹马五十根金条,两匹马就是,额…我给你俩打个折,九十根金条,不许讲价”
“九十根金条?你怎么不去抢?!”
郭超一听,眼睛瞪得像铜铃,猛地一跺脚,指着田珍的鼻子骂道,
“你他娘的知道老子们为了这两张马票费了多少心思?你在这儿坐地起价,真当我们是冤大头?!”
田珍也不恼,斜眼看着郭超,阴阳怪气道:
“哎哟,这位兄弟,话可不能这么说。如今这世道,马比金子贵,你懂不懂?我冒着风险给你们弄两匹好马,九十根金条已经是看在你们诚心要的份儿上,爱要不要,老子还不伺候了!”
“你……”
郭超还要发作,被邵荣一把拉住。他冲田珍笑了笑,说道,
“田老板,您别生气,我兄弟性子直,说话冲了些。不过这九十根金条确实太多了,您看这样行不行,我们兄弟二人初来乍到,身上也没带那么多金条,您看能不能……”
“不能!”
田珍一口回绝,不耐烦地挥挥手,
“没钱就别学人家出来跑江湖,赶紧哪凉快哪呆着去,别耽误老子!来人啊,送客!”
他一声令下,四周冒出来十几个手握大砍刀的私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