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建国在确保父亲张兵裹上棉大衣、安置稳固后再走向四方桌前,面对屋子里所有年纪大小不等的人群继续说。&34;今天的见证人就是黄叔。
张家的事情,由我张建国一个人承担!”
他说出这句话的同时,一双眼睛坚定而决绝。
一位矮小黝黑的中年妇女抓着两名青少年迅速来到四方桌旁,声音尖锐地质问:“你母亲去了哪里?让她出来讲清楚!”
这妇人姓田,她丈夫是张兵那一队的士兵,阵亡了。
这数年中,她没少向张兵索取财物。
但最近,她试图通过张建国捞取些好处时碰了壁。
张建国并未跟这名女子纠缠,只看了所有人一圈,语气响亮地说:“首先解决我家未偿还的债务。
没借我们东西的人请坐右边,而有债务纠葛的朋友,坐在左边。”
啪!田凤女士用力拍打着桌子,满腔怒火地说:“你母亲藏在哪里?叫她过来!”
“田大嫂,”
张建国冷冷回话,“我张某家好像并不欠你的那份恩情!”
他的眼神犀利地看着她。&34;怎就不是!”
田凤手指着旁边的张兵激动说道,“他欠我一个丈夫的命!”
这又是一句深深刺痛了张建国的话。
这些年来,老张对为逝去的战友家人总是抱持愧疚之心去照顾弥补,结果有些人在这种庇护下渐渐安心,甚至还变得理直气壮起来。
面对这样的局面,张建国无言以对,只紧盯着田凤的眼睛。
这不是老张的错误,但却因为他的善意产生这种问题,今天必须解决这些问题。
在这个时刻,他注视着黄学民。
在张建国与田凤交涉的时候,黄学民一直躲在张兵身后,朝人群中挥动手势,暗示大家快些根据指示入座。
待人们分成两边坐定之后,黄学民转脸朝着田凤开口:“田姑娘,古强是个英雄。
你的这种言行实在不合适,只会给他抹黑。
坐下来,静心倾听建国的话语。”
随着黄学民的话落定,几旁熟悉田凤的人附和起哄,催促她赶快入座别误时。
最后,田凤抱着板凳移至左侧,对此,张建国并未理会,淡淡地表示:“可惜啊!未能在医院一见各位亲朋长辈,现在却是这般局面。”
用一种隐含讽刺的方式,张建国无声地讥笑了在场的与四合院内的旁观者。
今天聚会的十家中,有八个家庭收到过马秀珍送的鱼,但却没有后文直到如今今天重现于眼前!
“优先清偿债务!”
张建国提起笔,写下“1”
在笔记本上:“以前面的李叔开始逐一清算。”
“姓名、地址?向你借了什么?是否全部要偿还,还是部分?”
……
&34;田凤,居于东八条胡同时段路44号,她借走了我丈夫的生命,全部偿还不可免。&34; 扑一声!
&34;二姐!&34; 张建国将钢笔摔在桌子上,气得站起,目光猩红大叫:“取刀来!”
张盼娣这个冒失鬼竟真去拿了切菜刀朝这儿疾行,幸亏黄学民赶来阻截。
然而,架势虽定,狠言犹需出口,&34;我爸爸张兵便在那里!若杀害他,性命交给你偿还!&34;
“那么告诉我,他的右腿我们该去找谁索讨?”
表演技巧: 老练(5)。
黄学民严肃地说:“田凤,古强如何过世你应该心中明了,国家给予的是荣誉和抚恤。
排长张帮忙,那是对战友的感情体现,怎变成是你家向张长官索取恩义的由头?”
“是那个瘸子他自己说的!是他欠我父亲一条性命!”
田凤的大儿子一开口,张建国面色沉郁地落回座椅。
他所期待的 &34;证据”
终于来了。&34;田凤,你是怎么教育孩子的?”
左边的一名张姓老战友起身咆哮,“若我手掌还在,定帮他教训下那个浑小子。”
“来吧,扶我过去,这龟儿子,该让他领教!”
左侧四位面容铁青的老战友因各种残障需家属陪同,断臂缺足的都有。
在黄学民的调停下,田凤母子被右侧坐的几位亲眷扯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