阎埠贵非但没有自己接过票款,反而将它们交给了张建国。&34;建国,我觉得分配票款的事情还得交给你。”
阎埠贵一脸机敏地望着张建国,昨晚他可是花了半夜时间想出了这步后发制人的策略。
阎埠贵盘算的是,既然昨晚张建国可以平分5元钱,今天换成更多份饭菜票,数目只会多不会少吧!
实际上,阎埠贵考虑得更远——协助张建国售卖鱼类并不是终点,真正高明的做法是让这个小伙子学习钓鱼,然后他自行钓鱼自销。
如此,自己便能得到更大的收益!
“三大爷,不怕我只给你壹两饭票?”
张建国边点数边揣摩着阎老头的斤斤计较究竟值多少钱。
仅仅因为阎埠贵没有让他进厨房直接参与交易,便自视握住了买家的主动权?在这物资匮乏的时代,卖方市场的规则对阎埠贵的作用极其有限。
事实上,张建国更为重视的是阎埠贵那辆车以及人力资源——缺乏这两种要素,他那骨瘦如柴的身体无法处理这些大的鱼肉交易。&34;即便只是一两,我心甘情愿!怪只怪我自己前几天不够地道。”
阎埠贵的话音未落,张建国却已递来一张二两的饭票。
这让阎埠贵一时不知所措,“这这这……建国,等一下……”
“三大爷,我没壹两饭票哦。”
张建国迅速地把每一张票塞入右边口袋,并笑盈盈地开口道:“我是给两两,请你帮我再去换两张壹两的。”
看到张建国没有立刻全收走,阎埠贵迅速醒悟过来,“哼!小子,你拿你三大爷开玩笑!”
&34;嘿嘿!三大爷,这饭票是真的要分开成两张壹两的,否则你就要少拿壹两了。”
阎埠贵听了这话,二话不说冲进了三食堂的后厨房,要知道,任何一点吃的都是钱!
当阎埠贵带着两张壹两饭票返回,张建国早已将分给自己的那些饭菜票收纳入衣袋中。
接过阎埠贵手中的一两饭票,张建国举起一小叠饭票向他示意了一下,然后帮忙放入口袋,阎埠贵只能忍着怒火接受,因为他清楚那一沓票子的数量显然远不止于此——仅占总数的五分之一不到。&34;他会不会只留我二成啊?”
阎埠贵暗悔莫及,如果早知道就应该一开始就争取五成甚至七成份额。&34;三大爷,回去再仔细数一数吧,我要走了!”
张建国提着鱼桶,大摇大摆往里院走。&34;哎……”
满脑子懊恼的阎埠贵推着车子回家,仿佛觉得刚才失去了一份无比的财富。
听见院子里的响动,阎家的大婶立刻匆匆赶出来,充满好奇地靠近阎埠贵轻声问:“喂,老阎,这次分了多少?”
面对饭菜票,阎埠贵只发出了一声无奈的叹息,连瞧也不瞧,径自递给大婶。
她一把接过来,飞速跑到房间开始逐一摊开放置在桌上。
过了片刻,三大妈满心兴奋,匆匆跑到土炕旁,面对躺在炕上发出叹息的三大爷,小声而激动地询问:“老阎,你到底分了多少?单是饭票就是51斤1两!你难道拿到了大部分?”
“秀娣,这些饭菜票是从哪里弄来的?”
马秀珍凝视着儿子放置在桌子上的票券,心里跳动不止,分辨不清是左侧的灾难预兆,还是右侧的警示,似乎两边都有不祥的气息。
张建国坐在奶奶旁边,朝妈妈轻轻挥挥手,等到她靠近时,才小声描述了他早上的捕鱼经历,声称自己的钓鱼运特别好。
尽管如此,马秀珍仍然不敢置信。
她收集起桌上的所有饭票和菜票,分别塞入衣兜,然后快速开门向大门口跑去,去向三大爷验证消息。&34;真的是你钓鱼得来的,之后卖给工厂吗?”
奶奶靠过来小声问道。&34;嗯!我自己钓的,三大爷带我去卖的。”
张建国简洁地解答道。
二妹姐听见这里,没有再多问,继续专心致志地粘贴火柴盒。
而大姐张盼娣则目露期待,不知盘算着什么。
当张建国刚完成《黄帝内经》中的第一个章节,中医技能加点到了百分之十时,马秀珍脸颊微红地回来了,再次关上门。&34;建国啊!”
突然被直呼全名,张建国还有些不适应。
在这暗淡的小隔间中,唯有透过门缝洒进微弱的光亮。
马秀珍将票券放在桌面上,表情严肃地看着儿子:“你可以钓鱼给别人,或者卖给轧钢厂的食堂。
但是绝不能转卖,否则会被警察抓走,明白了吗?”
“这是 交易的意思?”
张建国很快就领悟了其中的潜在风险。&34;对!”
马秀珍见到儿子懂了,不由得松了口气:“从今以后,你自己钓鱼就好,让三大爷带上他的儿子去卖掉,别参与这个,记住了吗?”
“我记住了!”
张建国诚挚地回答,然后从口袋掏出更多的零钱,“妈妈,这是我以前卖鱼的钱。”
听完钱的来路后,马秀珍既惊讶又欢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