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稚回房拿了包袱随着师爷离开了大石村,走到村口的时候有一辆马车正在候着,我回头看了一眼大石村,大石村留给我的回忆并不美好,仅存的美好是锦期和大宝给的。
我坐在马车上,摸了摸坐垫软软的很舒服,是我见过最好最软的坐垫了,原来这就是有钱人的奢靡吗。
师爷去了一趟村长家,让村长帮忙善后刘金包的后事,便带着柳稚进县城了。
当晚我被丫鬟婆子好好的洗漱后送到了县太爷的床榻之上,也幸好县太爷喝了酒,意识模糊不清。
我将县太爷扶上了床榻,将他的衣服扒光只留下一条亵裤,划破手指将一滴血滴在白色的床单上,褪去衣衫躺在了县太爷身侧。
也在庆幸县太爷神志不清,不然自己可能会做出不受控制的事情,和别人同床共枕我都会觉得恶心。
天蒙蒙亮柳稚才睡下,刚睡下没多久身边的人醒了,我能感觉到他在盯着自己看,看了一会他就从床上坐起来了。
我假装被吵醒了,做出一副睡眼朦胧的样子“老爷”
“嗯,起来伺候我更衣吧”
“是,老爷”
柳稚装作身体不适,扶着腰从床上下来,给贺廷穿上衣服。
贺廷看了我一眼笑的不怀好意,用手揉了揉我的脸,趁我不注意在我的腰上摸了摸,摸着摸着就不对劲起来。
我意识到不好笑着说道“老爷,妾身身子不好昨晚又是第一次历经人事,经不起老爷又一次又一次的折腾”
“那晚上我再来你房里,等着我啊小美人”
贺廷色咪咪的看着柳稚,看得我胃里翻涌好悬没有吐出来。
县太爷虽然没有七老八十,也有四五十了,长得不怎么样,只是感觉他眉间有点熟悉。
贺廷是一个大腹便便的中年男子着一身赤金襄绩藩竹长袍,长袍袖口处绣着金元宝,肥胖臃肿的腰间系着一条绿色玉带,有些发黄的长发高高束起,显得有些凶恶强悍。
再瞧瞧他的面容,一张圆圆的发福的脸上嵌着一双小小的眼睛,猥琐不堪,一看就是好色之徒,那肥胖的身子随着走动摇摇欲坠,委实有几分好笑,莫不说丑态百出,光是那笑,就让人阵阵发寒。
“好,老爷,妾身在房里等你”
贺廷离开后便有丫鬟进来收拾,我脸上的笑容顿时收了起来,冷着一张脸,丫鬟将床单换好后,又给柳稚打来热水,柳稚屏退旁人后,将贺廷摸过的衣衫丢在地上,用帕子沾上水用力擦着他摸过的地方。
“柳姨娘,需要用早膳吗”
我摇了摇头现在根本没有心情吃东西“不用了,我想休息一下”
我躺在床上想着今晚如何应付贺廷,突然想到锦期和自己说过的一种药,想了一上午,下午带着仅剩不多的余钱,来到了药铺买了草药,又买了避子汤。
避子汤是在药铺熬好的,喝完后才离开药铺往回走。
回到住的地方,有四五个看起来不好惹的女子,其中的红衣女子站起来对着柳稚说道“你就是老爷新纳的小妾”
我看着她们不说话。
几人对着我像一个泼妇一样谩骂,说柳稚不要脸的,说柳稚狐媚子的,说柳稚勾搭上县太爷的,说柳稚麻雀变凤凰的都有,什么难听骂什么。
柳稚表情没有丝毫变化,从昨天起我就不再是以前的我了,我并没有还口,直到一道声音的出现,我如遭雷劈,这道声音太过熟悉了,我僵硬着身体回头看了一眼。
“你们在做什么”
逆光站着一个少年,君子般温润儒雅,自带一股书卷气息,从他的眉宇间能看出此人内敛温柔,如清风霁月,谦逊有礼。
柳稚身后的几人见状纷纷喊了一声“大少爷”
我许久没有回过神,贺锦期看到一个姑娘直勾勾的看着自己眼睛一眨不眨的,原本应该是讨厌才对,可不知道为什么眼前的姑娘给他一种很熟悉的感觉,那种感觉很强烈想要忽略都难“姑娘我们是不是认识?”
愣了半天我好像明白锦期话里的意思,锦期这是忘了自己吗,忘记了过去的种种,带着狐疑的目光看着他“你当真不记得我?”
“我应该认识你吗?”
“不是,我们不认识,不过你长得和我一个旧友有些相似”
我否认了认识他的这个事实,锦期忘记了也好,这一来哪怕有一天自己不在了,他能活着就好。
“这么说我们还挺有缘分的,你是府里的丫鬟吗?”
没等柳稚说话站在贺锦期身边的小厮说道“大少爷她是柳姨娘,是昨晚老爷刚纳进府的小妾”
贺锦期本能的感觉心里不舒服,弯着腰捂着胸口的位置,眉头不由的皱起来,看向柳稚的眼神带着疑惑。
我看到这样的眼神立刻羞不羞的低下头,我看懂了锦期那个疑惑的眼神,他想说的是为什么要给个一个糟老头子做妾。
好在贺锦期身边的小厮及时的拉走他,才让柳稚暗暗松了一口气。
柳稚不知道的是在低下头的时候,贺锦期一直频频回头,说一步三回头都不为过。
“算你走运,姐妹们我们走”
为首的美艳女子不屑的看了柳稚一眼,招呼着其它姐妹离开了柳稚的院子。